这回她要面对的是安乐公主,不是甚么老鸨、宗家,绝对不好对付。杨氏书院那两个门生之事杨家必须处理,不然就是丧失民气,长姐聪明,直接将此事丢给她措置。
“如何回事?如何回事!”
一旁的荆词含笑不语。
老夫子看向门生们,“杨四娘发话,你们可看到了?”老夫子回身朝荆词作揖,由衷道:“老夫在此替门生们先行谢过杨四娘。”
“有劳杨四娘了。”
“大师稍安勿躁——”门外的荆词扬声,随即甩了甩长衫袍,踏入屋内,望着满屋子的门生。
此事产生已有一两日,为了更体味事情激发的言论,荆词决定前去一趟杨氏书院,亲身安抚一放门生们的情感。
两人对视了半晌,杨寿雁缓缓开口,“既然如此,你便去历练一番吧,好好体味下当下局势。皇后最心疼的小女儿安乐公主,你晓得吧?”
世人看着她,非常踌躇,不知此人说话可作数?说到底,她不过是杨家四娘,乳臭未干的小女子罢了。
城南一隅,荆词从马车高低来,外旁观,书院很温馨,荆词没事前告诉管事,故而没有人出门驱逐。荆词悄悄走出来,靠外的书屋仍旧书声琅琅,孩子们稚嫩的读书声甚是敬爱。荆词走过东侧的通道,前去跨院的书堂。
荆词非常嫌弃,“这么丑,我才不穿。”
世人闻声看向来人,入门之人乃女着男装,模样漂亮,目光炯炯,看着他们的眼神颇含热诚与豪气。
荆词看着嘴角微扬的杨寿雁,当真地盯着她一双凤目,“荆词情愿一试。”
…………
“夫子,被抓的但是您的门生,我们的同窗啊!”有门生忿忿,直接站了起来。
还未走近,便传来夫子的怒骂声。
“那不成。”芳年取过衣物,试图为主子穿上。
“长姐为杨府经心极力,大师都看在眼里。”
“没错,后代的昭雪有甚么用,此事已然迫在眉睫。”
“你是谁的丫环?竟然为他说话。”
翌日,荆词睁眼,已是在筎院的床榻上。
“是啊,这么多年了,哪日若放了手,我还真不风俗。”
“堂堂墨客竟然被掳掠为贱奴,朝廷无动于衷,这莫非就是我们要报效的朝廷么?”
荆词淡笑,“请诸位放心读书,杨四定会给大师一个交代。”
杨寿雁终究用膳结束,抬眼看了一眼一早便被传来的荆词,笑容淡淡,“久等了,一大早便措置府中的事,担搁了吃早膳。”
“奴婢是为您好,穿上此衣可刀枪不入,护您全面。上回吓死奴婢了,您千万不能再出事。”
莞院。
“杨家四娘见过各位,”荆词大风雅方地抬手,朝世人作揖,“这类事竟然产生在杨氏书院的生员身上,杨四为此深感抱愧,杨四同诸位一样,义愤填膺。夫子有一句话说对了,国有国的法度,做错事的人迟早会遭到奖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