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扶到一边!”华舟一边与刺客奋力搏杀,一边不忘冲荆词大喊。
她举起垂落的剑,狠狠向刺客挥去,似发怒般,一剑刺穿对方的胸膛……
崔琞的手臂却拥得更紧了,他清楚他们的目标是她,他不能中任何战略使她被人带走,他必须紧紧将她护在身边。
“我们去哪?城里必定是回不去了。”
哐——
她一边敏捷地挥动动手中的剑,一边朝他靠近。
荆词为他挡掉两剑。
一旁的薛崇简踉踉跄跄走过来,看着面前才子花容失容,心中亦难受万分,在他又要扑倒之时,两只手稳稳拉住了他的胳膊……一旁焦心的武韵终究冲上前,用尽满身力量支撑住他。
此时华舟大步迈过来,蹲下来察看崔琞的伤情,“摁住伤口,把主子放平——”
华舟从本身身上撕扯下一块布,为其草草包扎。
“潞州。”崔琞忍耐着疼痛,淡声道。
薛崇简一只手离开捆绑,遂自行解另一只被紧紧绑着的手,没几下,便被他卤莽地摆脱开。身上的伤要了他半条命,他的脚步些微踉跄。
“别怕,我没事……”崔琞躺在她怀里,漂亮的面庞无一丝赤色,疼痛得发白的嘴唇强颜欢笑。
荆词照做,谨慎翼翼让崔琞趴在本身身上……
武韵哭着忙点头,立即去解麻花粗绳,绳索绑得很紧,一双细嫩的手愣是难以解开,她心仓猝乱,见一时难以解开,干脆用蛮力生拉硬扯,粗糙的绳索没几下就将一双玉手划出好些通红的伤痕。
转眼,折损的暗卫将近一半,战役力直线降落,荆词等人愈发吃力。悠长下去,只怕撑不住。
半晌,忙东忙西的婢仆们干脆接二连三分开天井,一个主子被捆绑在木桩上,于他们而言怪膈应。
技艺高超的暗卫早与公主府的刺客展开厮杀斗争,荆词的工夫虽不算多么高强,却能矫捷地挥动动手中的剑,勉强侵占。
几把利剑同时朝荆词挥去……现在只剩一二个暗卫同荆词固执抵当,对方人多势众,荆词的体力已耗损了七八分,愈发难支撑。
“快,帮我解开。”薛崇简沉着地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武韵,开口道。
纵使崔琞技艺再高强,也敌不过对方的人多势众。
不远处,高大的马背上,豪气逼人的男人用内力将手中的剑隔空插进刺客的胸腔,举剑的刺客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保护目标在荆词,摆脱掉暗卫的人纷繁举剑指向荆词,主子说了,要么她死,要么他们提头归去。
荆词冒死点头,泪珠子唰唰地掉下来,她如何能够不怕,她担忧得要死,魂都快下没了。
“让开!”薛崇简甩开她,欲往府门的方向走去。
华舟带了好些人马,个个技艺高强,抵当刺客完整不在话下。一行刺客转眼已处于下风,被打得节节溃败。
荆词的重视力回到受伤的崔琞身上,她的声音些微颤抖,“你、你如何样啊……”
崔琞向前一倾,神采一滞……
几人相视,拿不定主张。
伤痕累累的薛崇简被绑在木桩上,披头披发,垂着脑袋。婢仆们无人敢靠近,更无人敢松绑。
哐——哐——
“没、没事……”
一匹骏马立即朝城外飞奔而去。
兵器相撞,血肉横飞。
“薛二郎……二郎……嘤嘤嘤……”一道带着哭腔的娇柔声音传来,武韵一起小跑而来,面色惊忧,标致的面庞上挂了两行泪水。她一眼便瞧见了被绑在木桩上的人,内心难受得很,“如何会如许……嘤嘤嘤,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