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为何要这么做?那但是荆词的家人啊!”萧平怔怔地望着萧至忠,满眼不成置信,荆词就像他们萧家的第二个女儿,他不明白阿爹为何要这般对荆词?
“从本日起,不准安儿再与荆词见面,此事绝对不能透露半分。”
“你是说我和萧平、萧安?”荆词神采刹时煞白,直直盯着薛崇简。
很久。
埋着头的萧平双拳紧握,拧巴着五官深深感喟,却叹不掉胸中的苦闷与痛心,“我们今后该如安在荆词面前自处……”
薛崇简无法点头,轻扬俊颜,“观荷亭是乘凉的好去处。”
“能吃就多吃些。”萧母为爱子夹了几块蒸梨。
萧平深深地闭上眼,心中痛苦得不可。
“都筹办好了吗?”
“环儿来得恰是时候,厨房刚端上来的蒸梨,过来坐,一起吃啊。”萧母笑着号召。
桌边的人却一动不动,生硬地定住了。
翌日,晨光熹微。
用心为他们制造机遇相见,莫不是……承平公主与长姐成心拉拢?
杨府既然支撑太子,又为何要与承平公主联婚?
萧平道:“何事?”
承平公主府。
荆词不由再次紧拽襦裙,神采紧绷,用心抬高了声音,“薛二郎,那你说我该如何办?我该如何面对他们?”
她一颗心高高悬起,慌得很,但愿……获得的不是可骇的答案。
“在我印象里,薛二郎夙来都是日理万机的,如何本日得闲呆在家?”
皇城内的暮鼓悠悠传来,熙攘繁华的长安城垂垂归于温馨,坊门一道一道封闭。
萧府。
薛崇简点点头。
“呃……本日之事也算是奉母亲之命吧。”对于荆词,他有甚么不能说的。
萧平脚步一滞,“阿娘……”
萧母盘腿坐在案边,吃着刚呈上来的苦涩蒸梨,相向跪坐的乃是她的爱子萧平。此梨是上品,萧母虽食欲寥寥,却也勉强吃着。
“平儿,放你mm一马吧。”
“筹办好了。魏郎君说他在城外等您,请您直奔城外,切勿迟延。这是衣裳,奴婢给您换上。”
不一会儿,一抹娇柔的身影走了出去,如弱柳扶风。
…………
此时,一丫环走了出去,福身道:“娘子,陈小娘子来了。”
荆词很快便想到了这一点,遂开门见山道,“她们为何要拉拢我们?”
丫环紧着脚步走向屋子,四下瞧瞧,看到四周没人,才将门翻开如鱼儿一样嗖地溜出来而后立即关上屋门。
“不知不觉,你又长高了那么多。”萧母含笑。
…………
“你觉得我情愿吗?为父何尝不知那是荆词的家人。”萧至忠声音很沉,这些事终归要让萧平明白啊,“想成大事就要有所捐躯,我们萧家必定负她。”
“我才不要任杨府摆布。”
“你说呢?”
她同薛崇简?
荆词只觉脑袋嗡地一声,顿时庞杂,身子落空了力量支撑,似要倒下去……
本日一行,势必将事情弄清楚。
她的手不觉握紧本身的襦裙。
…………
薛崇简轻笑,而后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魏郎,再等我一会儿吧,我不能对荆词弃之不顾。荆词受过的苦已经够多了,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害。
萧至忠的容颜顿时衰老了很多,目光含视着儿子,言辞殷切,“身在宦海,身不由己!杀了王行业,莫非我就不痛苦吗?我乃至情愿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但你们会死啊!为了萧家一家长幼,为了荆词,我只能做这个无情无义的罪人!”
身后的萧母当即冷冷出声,“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