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琞垂眸踌躇了半晌,“在崔宅养好伤再说吧。”他不想冒哪怕一丝的风险。
“荆词,莫怕,即便统统人都分开了,我也绝对不会分开,一辈子都不会。”他柔声说道,语气非常果断。
他又喂了她一口药,面色有些无法,“因为你太有魅力。”
“干吗?”她仰起傲娇的小脑袋,“要截留我不成?”
荆词忍不住笑,“不过呢……崔郎纵身跳入火海舍命相救,这等恩典小女子忘不了,我们可算过命的友情了。”
…………
“承平公主总不至于在杨府对我动手。”
适时,芳年端了香喷喷的米粥入内,说是厨房特地为荆词熬的。她本想喂主子,却遭到主子回绝。
说实话,方才在长鹊楼实在吓坏了她,亦破钞了大半体力,如若崔琞没有及时赶到,她怕是真的被烧死了。
华舟一把将她提起来,拖向内里,悠悠道:“用不着你照顾……”
崔琞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的难受与痛苦他都懂。抱着这般的她,他的心比她难受万分,怪他,都怪他没有庇护好她和她的家人。第一次在洛阳芙蓉居瞥见她,从他因她被壮汉狠踹而蹙眉起,他就再也不想她再受一丁点伤害。
“薛崇简前些日劝戒承平公主返还百姓良田,违逆了她,遂被她鞭打得皮开肉绽,承平公主将启事归咎于你。再加上杨府回绝了联婚,她遂想除之而后快。”
喝过粥后,荆词又躺下歇息了。
荆词无法地摇点头,“行了行了,你喂我吧。”
“可惜身在曹营心在汉。”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领……”
“四娘你终究醒了,吓死奴婢了嘤嘤嘤……”芳年眼眶通红,坐在床沿上凝睇着看着差点丢掉性命的主子。
“我该回家了。”她笑着撇过甚。
荆词不由垂眸莞尔。
第一次,她将软弱宣之于口。不知不觉间,夙来固执的她终究卸下冷硬的铠甲。在这份暖和面前,她不必固执。
“哎、哎,你此人如何如许!”
芳年闻言刹时规复笑容,端过粥一口一口地细心喂主子。
“本来是没空的,可惜……”
他一把揽过她,轻声道:“莫怕,你在崔宅,很安然。我发誓今后都不会让你处在伤害中了。”
“她为何要杀我?”她看向崔琞,他必定晓得答案。
“啊——”
崔琞把药端过来,坐到床沿,用勺子舀起药喂给她,“常日看你生龙活虎的,不想身子骨这般荏弱。”
荆词拿他没体例,“好吧。”
芳年非常担忧,“您的胳膊受伤了。”
“我不放心你留在杨府。”
“承平公主。”
“放心,我福大命大。”床榻上的荆词艰巨地扯了扯嘴角。
荆词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