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到底是怪我们杨府,错事是我们杨府做的,他因着来讨要说法才误伤了我们家二郎,我特地让三姐挑了些利于二郎伤势的药材带过来,公主瞧瞧是否用得上。”荆词朝小厮表示了一下,小厮便将礼盒呈予公主府的人。
长宁公主未同宗家计算,宗家郎君依诺不再究查婼姨娘的任务,宗家这边终究搞定了。
路途,马车哒哒走着。
“那行吧,我尝尝看,”荆词面无神采起家,“告别。”
荆词闻声,当即起家施礼道:“多谢长宁公主大人大量。”她的面庞上不由暴露许些笑意,可贵做成一件事,掩不住忧色。
长宁公主则吃起了丫环端上来的蜜汁蒸梨,一口一块,优哉游哉,连吃了好几块。
“四娘一早便料准了我们要再登长宁公主府?”芳年抬眼不测。
“杨家姨娘包庇了行刺宗家郎君之人,宗家人误伤了我的二郎,由杨家人起,终究杨家骨肉,这么说来,实在是因果循环。罢了,我认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不计算就是。”长宁公主扬了扬手。
方才的唇舌之争不过是面子工夫。
未几时,马车在长宁公主府门口停下。
“宗大朗,介弟要的是那青楼女子,她若真在乎她姐姐,岂会让她姐姐身陷囹圄?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罢了,哪一点值得二位郎君大动兵戈?宗杨两家都是有脸面的人家,若为一个青楼女子争论不休说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长宁公主淡笑,“你祖母已到耄耋之年,内心头却夺目得很。”
“实不相瞒,从我们杨家的好处角度去考虑,婼姨娘的确不值得我劳心费心、费钱着力。但现在杨府这般风景,父亲卧病,祖母年老,后院各姨娘民气涣散,内宅与外宅有千丝万缕的干系,内宅若摆荡,只怕对我们杨家倒霉。此番我想通过婼姨娘的事予今后院各姨娘安慰,一日为杨家人毕生为杨家人,稳住民气。”荆词言之凿凿,一脸诚恳实意。
芳年瞥了眼道,“这些礼没全数送进宗府去?小厮偷懒不成?”
“且慢!”宗大朗俄然出声,目光炯炯盯着荆词,言辞非常诚心,“如若长宁公主不究查舍弟的任务,我们就不究查杨府的任务,如何?”
恢宏的府内,客堂的桌上茶水、各式点心一应俱全,似在等来宾般。
把弄动手中的茶杯盖的荆词将盖子放好,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