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词闻言止住了行动,“如何了?”
“我何某从不欠人家的,你说说,贵府在那边,我归去马上让仆人双倍偿还。”男人扬头理直气壮道。
“拯救啊……拯救啊……”
荆词在灞桥逗留了好一会儿,方调转马头往回走。
啪――
“不、不必了,举手之劳罢了……”
车队渐行渐远,荆词坐在顿时,看着远处如血红色纽带一样的车队,系着这头,连着那头。女子远嫁,没有夫君来接,亦没有亲人相送,只得单独千里迢迢去陌生的处所。唉,之语本来就是为了遁藏自家的庞大糟苦衷才愿出阁,但愿她在那边能找到安静。
“当然是杨知庆杨老将军!没错,我们就是他的亲家。”男人甚是高傲,郑国公的名头果然清脆。
红妆马车内的人闻言,一把推开窗,探出头,用力地挥动动手臂,冲动得大嚷,“荆词――这呢!我在这呢――”
“嗯……如何了?”床榻上睡得正熟的荆词转了个身。
“有没有人啊……拯救啊……”
男人一边自行收着绳索,一边抱怨,“唉!都怪她!好端端跑回娘家,要不是为了去接她,我们的马车和银两也不至于被抢走!”
萧安、萧平、陈环儿,这些年,知心好友们一个个拜别,这当真就是她在长安城最后一个朋友了。
荆词笑,“真傻。你到潞州可得好好照顾本身,不然就对不起我的牵挂。”
亲家?荆词看着面前这对佳耦,忍俊不由。
她踌躇了半晌,缓缓走下去,为他们松绑,“你们说碰到贼人?甚么贼人?”
见二人踌躇,荆词将钱塞到妇人手中,回身跨上马。
半晌,荆词单独一人跑出府门。
不等芳年说完,荆词已经下床穿衣裳襦裙,赶紧洗漱。
“甚么?”荆词一把翻开被子,展开昏黄的双眼,“之语本日出嫁?”
一袭红妆的钱之语极美艳动听,见是熟谙的身影,眉开眼笑,笑容光辉仿佛仙子。
“不知二位是哪位姨娘的亲人?”
“哎呀!还没感激人家呢!”妇人没好气地瞥了男人一眼,看向荆词,“小娘子,多谢多谢,要不是你,我们还不晓得要在这里待到甚么时候。”
“不客气,举手之劳。”
荆词凝睇着一袭红妆的朋友,内心感慨万分,“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不管你在哪,我都会牵挂你。”
“你若将此事说出去,我们颜面何存?郑国公高低颜面何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