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闻是观国公，其儿媳乃皇后的大女儿长宁公主。”荆词见过阿谁长宁公主和驸马，别离是在前年事末亲朋拜访之时和客岁吐蕃来朝马球场上。
“传闻这归去拜访杨家的长系，既是见族人，四娘可得好好打扮一番。”
“你可别忘了，你两个儿子，一个也不姓杨，”老太太趁世人未开口前出声道，“杨府最后的当家，还得从姓杨的里头挑。”
好一会儿。
就像长姐说的，是她的毕竟是她的，她有充足的耐烦去等候这份贵重的期盼实现。
老太太眯了眯眼，“甚好。”
“将来她招郎君入赘，生下的后代皆姓杨，入杨家属谱。”老太太直视杨寿雁，扯着嘴角道：“雁儿觉得如何？”
杨薇娍怀揣着本身的苦衷，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动手。不过值得欢畅的一事是，荆词掌管杨府再好不过，荆词偏向李隆基而非承平公主，若杨府要与临淄王府攀亲，她则是杨府独一会嫁出去的女儿。
这是给她们时候考量。
“是四娘的，迟早都是她的。莫说我掌管的财产，就是祖母您手里的，将来都得交给四娘掌管。实在父亲早前便同我提过，让她来顶替青云，我也同意了。先让她跟着我学几年，渐渐体味府中诸事，今后结婚生子再接权也不迟，祖母觉得呢？”
荆词无法一笑，这就是长姐，比贩子还要贩子，绝对不做没红利的买卖。
杨薇娍亦讶异，半晌才反应过来。聪明如长姐，天然晓得祖母绝对不会放权，现在杨府情势了然，父亲已瘫，府里掌权人乃杨寿雁与祖母，长姐此行的目标是逼迫姨娘们站队。毕竟跟着杨府做事的人中，同姨娘们沾亲带故的不在少数。
“雁儿从未健忘。”
老太太一辈子滚打爬模过来，不是善茬，“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依我之见，杨府将来就交给四娘主事为好。”
“那便今后再说，我们现在站中间最好不过。”杨寿雁淡淡道。
…………
“父亲瘫了，得同观国公筹议筹议接下来的事件，我们府上的主力可就我们三姐妹了。”
马车内。
姨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颇慌，毫无防备。此等大事，一时之间谁做得了决定。
“祖母说的甚么话……”
坐席中，有的人手足无措，有的人沉着如初。
杨家的邸店，做商品买卖、客人过夜只是外在，本色是探查动静。谁掌管了邸店，探查的各路动静汇报的去处便是何人。上回荆词单独分开长安的动静，便是邸店管事向老太太汇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