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如何感觉……你纤瘦了些,全部夏季你都做了甚,面庞竟尖了很多。”荆词亦打量她。
“奴婢可没说甚么,您解释这么多做甚。”芳年抿嘴笑。
“承诺我一件事,不管如何都不要把怨气撒在阿逸身上,他同那姨娘必定是分歧的。”钱之语与宫姨娘的冲突显而易见,荆词打心底里不但愿阿逸受连累。
“他不是宫姨娘生的?”荆词甚为讶异。
“我熟谙吗?”
“我天然不会对他撒气,再说宫姨娘也不见很多喜好他,他不是宫姨娘亲生,不过哺育一场罢了。”
“如何?”
又是一个热烈的日子。
“你也只能是丫环命。”
“我能做甚,在府里受气呗。”钱之语面庞中的笑容不觉减了大半。
半晌。
食盒不大,却精美华丽,荆词天然晓得谁送来的,放下笔迫不及待地翻开。
“好你个坏丫头,敢玩弄起主子来……”
阿鲁亦叹了一口气。
“荆词就是荆词,敢做敢为,毫不受世俗束缚。”钱之语的语气里竟然有几丝恋慕。
青女走出去,“四娘,钱小娘子到了。”
“你可不像易被欺负的性子。且你是钱府的嫡长女,姨娘敢骑到你头上去?”
芳年呈着一个食盒兴高采烈地走进屋,将食盒呈给伏在案上写写画画的主子。
“你就晓得打趣我,没有的事。”荆词回身坐回榻上。
“四娘非得留在府中的话,将薛崇简招作上门半子可成?再将三娘许给李隆基,如此便可两边都沾亲。”一旁的余囍自作聪明。
“一名朋友。”
“唉,我就想早些分开钱府,再这么下去我会疯的。”她和荆词恰好相反,她现在只想投身樊笼。
“甚么嫁不嫁的,早着呢。”荆词对这个题目不觉得意。
“我们出来将近一个时候了,再晚恐怕宫娘会指责。”
她悄悄拿起一块点心,送进嘴里细细咀嚼,点心鲜甜,暗香绕齿,这味道……只要那细碎的花瓣是桂花,那作底的点心却不是桂花,是荔枝。
案上茶水氤氲,杨寿雁盘腿坐在坐榻上,食指缓缓敲着杯托,轻重不一,如有似无。中间的阿鲁婆子微微垂了垂首,欲言又止。主子已经思虑好一会儿了,如何都下不放心。
“小娘子,该归去了。”钱之语的随身丫环出去道。
钱之语瞥了眼身后的两个随身丫环,“你们出去侯着。”
钱之语冷静点头。
钱之语不屑,“老天有眼,如何能够让她生出这么水灵的孩子。好了,我得走了,下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