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侃侃道:“国度不过是在汗青的某个阶段存在的东西。万年之前,天下上并没有国度,只是大大小小的部落。将来某一天,也不再见有国度,而是一个大同社会。如此想来,人是单个的人,是独立的人,为何必然要将本身保存的意义依托在国度之上?”
阿基米德却缓缓低下头去,半晌无言,终究缓缓说道:“王将军,我不会去长安了,我要走了。”
营帐中静悄悄的,没有回应。王阳明心道这老先生必是喝得烂醉睡去了,雷打不动。他迈步走出来,想看看环境。
这番话是这个天下中的人从未想过的,带来的震惊也就特别庞大。阿基米德是绝顶聪明之辈,王阳明只说了这一段,他已经明白王阳明说的话中隐含着非常高深的事理,没法辩驳。
自此,大夏以西,精绝、且末、姑羌、于阗四国尽数归附,大夏的西北边境向西足足拓展两千余里。动静传来,举国喝彩,天下放假三日,天子大宴群臣,觉得庆贺。
他想了半天,才终究对阿基米德道:“我知先生心中所想,但我只想问先生,胡汉之分,真的有事理吗?家国天下,真的有事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