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就如许扶着太妃的手,在偌大的宗祠林中缓缓踱步。
太妃的眼神有些闪动,嘴角浅浅扯出一抹浅笑,“陛下曲解哀家了,哀家只是体贴陛下的脸伤。”
太妃冷哼一声,正色道:“陛下此言不当,遵循医族王室律制,洛伊莱国王与王妃,乃是共筑大业之一体,岂容别人分崩国法律制?江山社稷岂容儿戏,倘若此时是陛下胡涂,那哀家是决然不能应允的,还请陛下三思而行!”
奥斯在听到‘汀儿’这个名字时,身形也止不住颤栗了一下,他紧紧抿着嘴唇,方才还冷毅的神采,也垂垂和缓了下来。
那梅树骨枝富强多节,枝叶富强,现下虽不是寒冬时令,它却也给人一种,傲立翠林,孤芳自赏的出尘之美。
奥斯负手而立,目光清冷地说道:“爱或是不爱……都不能强求。”
太妃的神采间带了几分愠色,用心道:“陛下整日里国事缠身,尚且能记得王妃有孕,真是可贵!”
太妃的一番安慰之言,不由让奥斯的心中微微摆荡。
对于母妃,奥斯一贯是恭敬的,不管她更心疼的是哪个儿子,他在她心中,亦是具有举足轻重的职位。
太妃寻了处镂空的竹制长椅,缓缓地坐下,反问道:“以陛下之见,你做得可还全面?”
他轻抿嘴唇,淡然自如道:“既然母妃也感觉是风言风语,就不必放在心上。”
太妃神采亦是一肃,寒声到:“看来外界传言,也并非是空穴来风……既然陛下如此寡情,那王妃又何必为陛下忍耐十月怀胎之苦?”
太妃凤眸微挑,心中却悄悄惊奇妙斯现在的淡然神情,她持续说道:“哀家只想要陛下一个承诺?”
太妃有些难堪地收回了手指,端倪间还是清宁驯良,“要事虽没有,但琐事倒是有一桩。”
奥斯神采微微一沉,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那以母妃之见,朕该如何做才好?”
太妃闻言,耐烦道:“陛下感觉,一个身怀有孕的妇人,整日以泪洗面但是一件功德?表情老是郁郁寡欢,对于腹中胎儿的生长,可有影响?现在王妃孕育的,乃是医族的王储,将来的洛伊莱全境之王,这但是关乎国本的大事,千万不能再有所闪失。”
他将温热的掌心,缓缓抚向太妃轻颤的脊背,温言道:“母妃身子本就不好,今后莫要再提那件事了。”
太妃天然晓得宗子的脾气,她轻叹口气,道:“哀家偶然非难陛下,只是不想再听到有损陛下威名之流言,还望陛下今后,莫要再与那人鱼公主打仗……”
太妃唇角含着驯良的笑意,如有所思道:“前些日子,哀家仿佛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太妃强笑一声,不疾不徐地问道:“哀家能够不放在心上,但陛下可曾考虑过王妃的感受?”
奥斯天然是个极聪明的人,太妃现在想谈甚么,他再清楚不过。
奥斯的神采变得沉郁冷酷,心中倒是一片了然,“儿臣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