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本日一袭紫金色长裙装束,身后披着一件厚绒广大的白灵狐大氅,乍看上去,不似她昔日盛饰艳抹的盛装打扮,倒有几分崇高的素净之感。
“那好端端的,又如何会遇袭了?”
“母妃孰有不知,为制止国事大乱,怕是潘森将军与赛恩政相给决计瞒下了,儿臣也是不久前才得知的动静,一时六神无主,就吃紧赶来宗祠,希冀母妃主持大局。”
太妃转而望向琳娜,温言安抚道:“罢了,与其让你在蝶语宫里胡思乱想,倒不如你与哀家同去,倘若碰到甚么事情,你且与哀家出出主张。”
佛龛前袅袅檀香燃着,佛龛下摆放着一方蒲团,中间整齐叠放着几本经文。
“陛下现在如何,这么大的事,为何并未有人来奉告哀家?”
王妃身形一僵,眼泪簌簌而下,依言点头,“是,母妃。”
宗祠的右厢殿被辟出一间素雅的居室,与平常的禅房类似,西首供着一尊普光如来佛像,面朝东方而望,身后的青石壁上,垂挂着一副庞大的水墨字,‘禅’。
一种精疲力竭的感受突然袭来,我有力地躺倒在床上,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娜儿,你也早点歇息吧。”
金娜儿犹自蹙着秀眉,脸上严峻的神采还未舒缓过来,她喃喃道:“晓得公主你统统安然,娜儿就放心了!”
我也不止一次去设想,假定当初最早爱上的是赛恩,或许将来的路就不会走的如许艰苦!
王妃心下打动,明眸中悬着泪滴,喃喃道:“母妃……”
王妃面露一抹难堪,决计抬高了声音,哽咽道:“母妃,儿臣现下身子笨拙,还是不要坐了。儿臣所言之事,恰是关于陛下的,现下已经到了燃眉之急……”
王妃定了定神采,目光庞大苦衷沉重,却也不失半分严肃,“是有些急事,母妃她起了吗?”
太妃虽心中迷惑,却仍旧摆手表示她坐下,“宗祠之地最喜清净,莫要吵嚷,先坐下喝口茶吧,再渐渐说与哀家听。”
琳娜还未将话说完,便嘤嘤哭了起来,“陛下昨夜……昨夜遇袭了。”
湘黎心下蓦地一动,“太妃才诵经结束,正在吃早膳呢。”
朝阳的光辉垂垂呈现在山颠的一角,窗外浮着一层淡淡迷蒙的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