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坐在锦鲤池边,周身满盈着挥之不去的哀伤,现在的她,还是盛饰艳抹、妖娆娇媚,只是那份严肃崇高的气势却再也无处寻行。
奥斯一脸讨厌地甩开对她的钳制,怒喝道:“莫非不是你父亲,卡特亲王所为?”
王妃一身精美华贵的长装紫袍,长发悄悄挽起,用几根淡紫色的珠钗装潢,她脸上画着新奇的红妆,长而曲折的睫毛悄悄地颤着,只是那睫毛下的瞳人倒是浮泛而茫然。
王妃脸上的泪滴直如雨下,她凄楚道:“不过是‘狡兔死喽啰烹,飞鸟尽良弓藏’,有人失势之时,众星捧月,而失势之时,便是落井下石……我能如此,它日露泽漫亦能如此!”她梨花带雨地说着,神情已然变得狰狞仇恨。
王妃明艳的脸上俄然失容,嘴边缓缓咀嚼着这三个字,“棠、梨、宫。”
奥斯仿佛在听了一个完整与本身无关的事情,他面上的神采没有半分窜改,只是贰内心的仇恨却又多了几分,“朕到这里来,并不是想看你登峰造极的演技,收起你众多的情感,朕让你想的不是这些!”
水波微微泛着波纹,映出奥斯严肃矗立的身躯,王妃游移不定的目光,在触及到粼粼水光中的倒影时,身形俄然瑟缩了一下。
王妃的笑容充满了嘲弄和讽刺的意味,只是在瞥见奥斯冰冷疏离的眼神后,竟有种锥心之痛,“陛下已然是嫌弃臣妾了,您是想把我撤除,好让阿谁灵族妖孽坐上医族王妃的位置……”
奥斯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俄然用力,一身凛然阴寒地问道:“那么棠梨宫的那场大火呢?”
从生到死有多远?呼吸之间。
奥斯一袭墨色天鹅绒外套,领口边沿是缝绣的红色天鹅绒,垂下的广袖上绣有古典精美的暗金斑纹。
从睡到醒有多远?睁眼之间。
本身与奥斯的豪情走到了何种程度,她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之以是要如许说,她还是但愿能以情打动他,但愿他能看在与她昔日的交谊,或是她卡特家属的高贵身份上,持续保持她洛伊莱王妃的职位。
奥斯神采沉郁,眸光亦是冷凝,“想你曾经的不择手腕、阴狠暴虐!”
奥斯凛冽寒冰的脸上掠过一抹肃杀,声音如同鬼怪普通,“如何,时候畴昔太久了,竟然让琳娜王妃忘怀了吗?”
从爱到恨有多远?心碎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