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我只觉脸颊沐浴在他温热的气味中,一缕淡淡的芳香浅浅满盈在两人之间。
他目光凝注在我脸上,“君无戏言,你又何必思疑?”
有了他的承诺,我也算放心了,我眼神楚楚地望向他,“那漫儿谢过陛下。”
奥斯的眼眸俄然泛出一抹迷离,从漫儿的身上,他能闻到一种漂渺沁人的海风清爽。
他眸光俄然一凝,不怒而威,“你可晓得,这是欺君之罪?”
听了这话,我悄悄叫苦,解释?恐怕我的奥妙太多,无从解释。
“你此番前来,是要向朕解释身份的?”他说话的声音很悠缓,带着几分倦意慵懒,随后,他自但是然地坐在了我中间。
我心中了然,这事已是不争的究竟,他或许是想听我亲口廓清过来。
他微一点头,目光倒是黯然,竟有些绝望,“为何没有留下的筹算?”
“如果……陛下不介怀的话,我……能够坐到阿谁位置上去吗?”
我心中怦然一跳,惊奇之余只觉迷惑,“你为甚么要摸我的脸?”
直接切入正题?恐怕不是宫廷调停之道吧!
我用心粲然一笑,温婉施了一礼,恭敬道:“人鱼公主露泽漫,正式拜见陛下。”
奥斯轻笑两声,脸上有淡淡愉悦之色,“朕天然是不敢信你的,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不过……”他神采微微一凛,“有些事,朕还是想听听你的解释?”
他明显闻声了,仿佛颇觉风趣,冷哼一声,“人鱼公主入夜拜访,算是给孤王一个欣喜,孤天然也要礼尚来往,还一个欣喜才是。”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我既入了虎穴,天然也要寻个脱身之法才行。只可惜,我这体例想得并不精美,迟早会有露马脚的时候。”
我望了望他,硬着头皮接口道:“陛下若信我,那解释也是徒劳,你若不信我,那我也不必多做解释。”
我在心中哀哀一叹,固然这是个很糟糕的收场白,但亦是必不成少的。
他剑眉微挑,嘲笑道:“你这么晚来这里,就是为了坐朕的位置么?”
时候一点点流逝,两位侍女俱是躬身退了出去,我孤傲坐于殿中一方镂空镂花的红酸枝长椅上,温馨等候。
我用心沉寂了面上,将话题兜兜转转返来,道:“陛下问就是了?”
殿内重新规复沉寂,他并不说话,明显是在等我开口。
奥斯的眼眸倏然之间被甚么东西吸引住了。
我听出他言语里的讽刺,皱了皱眉,硬着头皮又重新坐回他身边。
欺君如何了,我不还这么好端端地坐着,我是灵族的公主,你何如不了我的。
俄然,奥斯的身躯逼迫而来,漫儿的眼眸突然睁大,没有任何筹办的她,只出于本能,身材向后躲闪。
我心中思路百转,想的不过是如何委宛地申明我的目标,尽量不让言词带有敌意,从而激愤于他。
奥斯冰冷的手指,悠悠触在漫儿的脸颊上,喃喃道:“常常在梦中,朕会暮然瞥见,你清灵出尘的眉眼。”
我极其不天然地坐下,强压住本身想要从红酸枝长椅上弹起来的打动。
奥斯身着一件紫玄色长袍,乌黑色暗花勾画在领口和袖边,更衬其严肃沉凝的气度。
我猜疑望向他,“我身材健硕得很,没病没痛的,留下做甚么?”
奥斯眉梢淡淡一挑,“有甚么事,坐下说吧?”
“不、不知陛下是甚么时候来的?”
他惊诧一愣,仿佛倏然之间被拉回了实际,一时只感觉难堪。
他双唇微抿着,紫眸炯炯地望在我的脸上,“你不想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