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槿还是第一次见到咏华长公主。她看到咏华长公主,就明白了李湘君像谁。和李湘君一样,这母女俩都是容长脸,长眼细眉,厚嘴唇,只是长公主眼神傲岸,气质华贵,更有气势。她本日穿了一身绛色云锦宫装袄裙,披了大红火狐裘衣,头上梳了惊鹄髻,插了赤金累丝镶红宝鸣凤钗,又簪了一圈细碎宝石流苏,悄悄晃过,就会闪着细细的光芒。
李湘君正立于长公主身侧,芙蓉色袄裙上罩了件妃色绣金线比甲,梳了双螺髻,两边髻上簪了挂着宝石流苏的梳蓖,仍点了梅花妆,固然李湘君表面有七成像她母亲咏华长公主,但因为少了那副骨子里的华贵和傲岸,再加上脸上的痘痕,竟是感受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安槿嘴角直抽抽,这位长公主殿下说话如何这么惹人厌呢,说是夸你吧,到处都像是要贬低你,坏你名声,说她是故意给你添堵吧,犯得着吗?这小家子气的。幸亏安槿对外在闺誉方面也没看很多重,不然不得羞愤死。
咏华长公主笑笑也不睬她,就又看向了老太太身后的阮安梅姐妹三个,招手命她们上前,一面细心打量着她们一边对阮老太太道:“侯夫人真是好福分,你这几个孙女生的真是一个比一个超卓,如何天仙都出在你们家了,这得引得京都多极少年郎惦记取啊,能够想见卿家必是被媒人踏破了门的。”
实在阮安梅没说的是,现任的西宁寺方丈圆承大师也是西宁候的先人,算是袁七外祖母的堂兄弟。不得不说,这西宁候一家,还真是佛缘深重。
阮安梅讶异道:“咦,我之前也看到过有关檀心寺的来源说法,倒是说此名取自于檀香木,意喻‘一念生而万念生,一念去而万念不存’倒是佛心永存之意。”她身边的阮安姝听言也悄悄点头,自出了花厅,阮安姝便一向紧跟着阮安梅,似极依靠她。
不测的是,安槿还在厅中见到了姜琉,姜琉瞥见安槿目光看过来,只是冷哼一声就别过了脸,模样高傲又神情。安槿惊奇的发明本来姜琉的厚唇是遗传于咏华长公主,只是这唇在姜琉脸上配着圆圆的大眼睛有一种娇蛮性感的敬爱,长在李湘君脸上却别扭的了不得,安槿只能暗叹,这个李湘君还真是悲催。
安槿一件她那件火狐裘衣,便暗道本身贤明,幸亏没穿那件红色裘衣,不然没和哪家蜜斯撞衫,倒是撞上了这位长公主。
咏华长公主听了这话面上就有不悦之色闪过,但很快就像完整没听到阮老太太的话似的,只唤本身身边的女儿李湘君和外孙女姜琉,道:“湘儿,琉儿,你们也上前来和阮家蜜斯们见礼。提及来你们还算是有缘,前次也是见过了的。”说完这句像是想到甚么好笑的事情,乐呵呵道,“前次你们还吵喧华闹,此次可要好好相处做好姐妹了,快见过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