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今后,王家血脉但有五行属金,纯阳体质的男人,年过而立,就会被带到设有五行改命咒的祭台前,以鲜血祭慰王囊仙冤魂,望其停歇肝火,用心转性。
米又说,王笑失落后,她受命回了云南。这两年她展转各地,除了履行任务外,也在看望王笑和秦仇等人的下落。奇特的是,就如同一场梦普通,除了一年前传来王笑死党胖倌的死讯,其别人踪迹难觅。她不竭诘问张庄两家,可他们仿佛有所忌讳,始终三缄其口。
米又说,遵循五行相生相克的事理,那王囊仙应当五行属水,而吸附着她的那股怪力,或者说灵魂,五行属木。王囊仙要改命,天然是想借金克木。
见我们都围了上来,跛唐摇点头,有些无法地看着米又道:“丫头,那王家小子做事的气势,让我想到一个故交。”我心中一动,脑海中正闪现出此人的身影,就听米又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早就想到了。这王英兄弟,像极了当年的秦哥。”
我见庄闲和杨淘淘浑身狼狈,米又从速脱衣给杨淘淘挡住身子,问王英哪儿去了。张道纶看着于人杰,冷哼道:“你还真能往本身脸上贴金。要不是王家小子脱手快,恐怕我们这些人都得遭殃。王家竟然另有人有如许的技艺,倒也可贵。”邹易见我面露不悦,淡淡道:“王兄弟追安叔去了,我们也不晓得他在哪儿。但愿没事。”
我见米又点头感喟,心有不忍,本想就此打住,米又却又兀自喃喃道:自那今后,王笑就仿佛变了一小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体贴。她只从王昙口中得知,那件事产生后,王笑就沉默回了成都。王家人都觉得他意兴阑珊,也没在乎,不想王笑竟然就此人间蒸发。
于人杰抢先回过神来,骂骂咧咧隧道:“这千刀万剐的安叔,趁我们不备想下死手,幸亏小爷我和唐叔反应快,不然庄少爷和淘淘妹子就着了他的道了。”
见我皱着眉头,米又起家让我随她来到祭台中心,指着五芒星外的五个石舂道:“这五个石舂,是按五行方位摆列的。我们当时遵循王家长辈的叮咛集齐的质料,恰好与五行对应。正北火位,我们放的是沉香木;西北木位,我们放的是桃木剑;东北土位,我们放的是红土;西南水位,我们放的是观音泪;东南金位,我们放的是仙女铜像;而这正中心的人形图案,就是生克位,需求用活人血当作引子,也就是需求王家先人作活人祭。”
彼时王家内哄,王笑奶奶的尸身不翼而飞,而家属中的幺叔与暮年外逃的大奶奶,对王家行事非常不满,心抱恨愤,暗中与内部权势勾搭,诡计以王笑奶奶的尸身相威胁,逼王家为当年所犯法行跪地叩首。王笑等人在贞丰县凹子村与张雪昀所属的张家人产生曲解,觉得他们就是盗走王笑奶奶尸身的人,这才有了前次张雪昀在车上的回想。
我立马反应过来,想到之前在地下堆栈见到木头人后,米又担惊受怕的模样,担忧她的“特异服从”再度显灵,赶快问她有没有见到那些脏东西。米又鼓着腮帮扫了一圈,缓缓摇了点头。我长出了一口气,正要放下心来,就听我俩出水的洞口又传来一阵惨叫声。
米又他们起先不知大奶奶背后那股权势是些甚么人,不过现在她晓得了――当年暗中调拨大奶奶的那股权势,与当今调拨曾彦均和茅一扬等人的,应当是同一个。
我心中一凛,吓得连连后退,却被米又拦住了。我看到她已经平静下来,竟然冲我眨了眨眼道:“别怕,是木头人,被钉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