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寡言的杭澈瞧了瞧沉入思虑的夫人,接了话头道:“如果除了威胁还无益诱呢?”
贺嫣也不知该为小师弟光荣,还是为本身被人操纵活力,他、杭澈、秦烽眼下做的事恰是严朔迷雾策划背后的终究用心――扳倒凤鸣尊冀唐,把冀家从“披香使世家”“首仙之家”的位置上拉下来。
这是典范的五马/分/尸的拴法,若那五根粗铁链子的另一端是活结,只要五链齐拉,中间的人就会被扯破成五块……
秦烨见到冀唐,俄然猖獗挣扎,大声叫骂:“我待你推心置腹,你竟如此对我?”
冀唐脸上现出狂热的神情,前面的妖丹已助他进了金丹前期,加上雁门尊的金丹,无婴修为指日可待。
水牢空中满是水,无可安身之地,瀑布上面拴着一人,那人四肢被碗口粗的铁链拴着,拉成个大字。
噬魂妖通过吃人灵魂或内丹而养大妖丹,而噬魂术能消化噬魂妖妖丹。
“我坏你秦家名声?你若未起贪婪邪念,会假惺惺先收了噬魂术卷本又收了妖丹?以后去那万人坑也是存了想尝尝用噬魂术一夕晋元婴的念想吧!秦烨,你我了解几十年,你那点心机,我会不懂?害你的,是你本身。此后这动用妖术之名,算在你秦家名下不算冤枉了你!戍边镇邪?你们秦家好大口气,此后看你们如何面对世人!”
娄朗算甚么?等他冀唐到了无婴修为,将直取连墓岛,他倒要看看,披香令到底是个甚么东西!
来人是凤鸣尊冀唐。
被锁的雁门尊破口痛骂:“你佯装商讨措置禁术,将那卷本交予我检查,又装腔作势截了妖丹交予我检查,长安使好巧不巧又与我提及秦家不远处有一处万人坑。冀唐,你竟与长安使勾搭,处心积虑要拖我下水,坏我秦家世代‘戍边镇邪’名声,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贺嫣悄悄地笑了笑,他家涿玉君不但吃他的醋,还不准他乱操心夫君桃花,像恐怕他给夫君纳房小妾似的,他贺嫣可没这么风雅,涿玉君恁是乱操心。
雁门尊恍然大悟,不顾链条困锁压抑炙烤,他挣扎痛骂:“冀唐,你本身碰了妖术,却要秦家背黑锅,你,你,你!”
“甚么?”
本来,连这铁链也是施了重咒的。
再往深想,修真界这千年多来无人飞升,最后一任披香使娄朗竟未得善终,贺嫣打了一个寒噤:天命……是不是对现在的修真界不再喜爱?
他家夫君的伎俩。
清算的工夫间,秦烽道:“长姐分开时,曾有言莫近冀唐,但家兄与冀唐早在少年时便交好,我劝他不动。若说冀唐勾引家兄,有的是机遇不必比及现在。莫非因冀家迩来饱受长安卫劫掠,家兄被逼情急才走上傍门?若只一个启事,却不至于。”
细看之下,连脖子上都拴了铁链。
接着往下看送的字。
贺嫣松了松眉,忽地想到甚么,才被安抚下去的寒意又升起:“也许不止如此。如果……冀唐先动手除了雁门尊,我们再脱手揭了冀唐,那――严朔就要一次减弱两家!”
管的更加宽了。
雁门尊失落,杭家尹家接踵到来,这等守望互助又让贺嫣感到些暖意,对这个天下不算太绝望。
“不是,是那位雁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