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如何不出声了?手里捧着香饽饽,还在这里充好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刘香秀翻了翻白眼,用肩膀重重撞了下蒋氏,将蒋氏撞了个趔趄,独自拜别。
马氏连赏了刘香秀几个耳刮子,嘴里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不过一枝银钗子就把你眼红的,你要偷好歹偷个金的玉的,偷枝银钗子,也不怕丢人现眼!”
丫环开门让进了香秀,香秀捧着一盆热水跪到花畹畹跟前,殷勤赔笑道:“奴婢打了一盆热水,特来服侍安蜜斯梳洗。”
马氏眼尖,一下掀起枕头,立马瞥见了花畹畹的银钗子。
刘香秀只比本身大一岁,却生得比她足足高出半个头,长得高大不说,边幅本来还算美丽,恰好一脸刻薄刻薄的模样,遗传了马氏,冲淡了本来的斑斓。常日里老是叉着腰、横眉瞋目地监督花畹畹干活,马氏分摊给她的活她全都让花畹畹替她做掉,有事没事还将花畹畹当马骑,不是学着马氏的口气骂她懒,就是对她呼来喝去:“死丫头你又偷懒,从速清算厨房!一会儿我返来要看你有没有偷懒!”
刘香秀端着一盆热水,走出厨房,越想越不忿,凭甚么,本身长得也不比那些丫头差,本身如何就没有阿谁好命能够到国公府里去当差呢?国公府里头固然是当主子,吃的穿的,哪样不比这乡间村庄强百倍?
“你平白无端进她房间做甚么?现在她屋里丢了东西,说是一只银钗子,固然不贵重,可毕竟是人家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对她意义分歧,现在她正吵着要抓住那偷银钗子的贼问罪呢!”
花畹畹重新上拔下一枝银钗子,递给刘香秀道:“今早晨让刘女人受了惊吓,我没甚么好赔偿你的,这枝银簪子送你,你不要嫌弃才好。”
丫环已经拿了烫伤膏来给花畹畹涂脚,花畹畹的脚上的确一片潮红,不过不是烫的,是刚才踢翻水盆时撞的。
刘香秀不由内心捏了一把汗:“我爹……已经晓得这件事了吗?”
刘香秀不由受宠若惊。
丫环轻视地看了刘香秀一眼,拜别。
刘香秀内心堵得慌:“我甚么时候拿安少奶奶的东西了?”
刘香秀大喊冤枉:“娘,我没有偷,这银钗子是安少奶奶送给我的。”
“记得把锅刷洗洁净,另有地上,不能有水啊!灶台上也要弄洁净!”
刘香秀话音刚落,花畹畹的丫环便走了出去,看着马氏手里的银钗子,佯装欢乐:“谢天谢地,端的是被刘女人拿走了,我说嘛,如何刘女人送了一盆水过来,少奶奶的银钗子就不见了呢?”
看着宿世趾高气扬的恶人现在跪在本身面前痛哭流涕,祈求她的谅解,花畹畹不由笑了:“好了好了,你又不是用心的,帮我洗脚也是美意,起来吧,别哭了。”复又向一旁的丫环道:“你先拿了那脏水出去倒,我和刘女人有话说。”
说着,从马氏手里夺了银钗子,道:“我得从速回少奶奶去,不然刘管事都要轰动全刘家的人去找这银钗子了。”
花畹畹却捧着本身的脚,佯装龇牙咧嘴,嘴里嚷着:“好疼,烫死我了!”
蒋氏一贯哑忍,马氏那母夜叉的折磨都能逆来顺受,更何况是刘香秀小小的刁难?
丫环向花畹畹投去扣问的目光,花畹畹浅笑道:“让她出去吧!”
蒋氏宽和,安抚道:“丫头的差事再好也是服侍人的,哪比得mm在本身家里头,有娘疼着,另有你哥哥疼着,也不消担忧行差踏错,到底舒心些。”
“你明天早晨是不是进过安少奶奶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