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咱家另有啥宝贝,你今晚就一起都拿出来吧。”
“我凑!”我从地上爬起来问我奶:“这是个甚么鬼?”
我奶瞪了我一眼:“说甚么呢?这纸棺抬起来就不能放下是风俗,哪有抬到一半还歇会儿的,你对峙对峙,前面也没几步了。”
“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们仨抬着黄子花的纸棺,三姑父和表哥在前面,我在前面,他俩抬脚,我昂首。
我奶鼻子里哼了一声:“黑子只当真正老胡家的人做仆人,这牲口只认血不认人,我和你爷结婚的时候,你爷给它识了我初夜的落红,它就认我是仆人,如果没有落红,只怕我早被这牲口撕烂了。”
我内心一震,我传闻过犬神,但从没见度日的,更没想到我老胡家就有一只,并且此时现在这只犬神就站在我的面前:“这么牛逼,奶,你如何不早点奉告我?”
“我要开棺材看看。”
我的心不由砰砰乱跳,别说老胡家另有啥精华,就这四口玉棺就已经代价连城了。
“行了,黑子。”我奶一发话,这大黑狗才渐渐地从我身上爬了下去,嘴里还收回威胁低吼。
“说甚么胡话呢?”我奶神采也一下子变得镇静了起来,但是这镇静稍纵即逝,很快她又换上了一副倔强的面孔:“黄子花都已经去了多时了,别胡思乱想了,先上去再说。”
我帮着我三姑父另有表哥把黄子花从车上抬了下来,黄子花躺在一口纸棺材里,穿戴一袭金红色的寿衣,三姑父技术见长,给黄子花描眉涂腮,平增了几分美色。。
“嘴巴放洁净点,臭小子,这但是咱老胡家的元老了,比你年龄大多了,这是咱胡家老祖宗养的犬神。”
三姑父和表哥去车上搬下来铺设灵堂的东西,红色的菊花,纸扎的花圈,两盏长明灯,烧纸阴阳盆,三炷长香,最后拿下来的是黄子花的遗照,遗照用的是黄子花门生证上的一寸照片,玄色的边框顶端的正中间绽放着一朵黑漆漆的花。
我奶说话的时候眼睛飘忽不定,更增加了我的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