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保自傲笑道:“王大人不是说没有铁证么?不脱衣,宗保如何揭示这不容狡赖的铁证?”
呼延玉儿害臊道:“族中男女,都是十五岁时,由爷爷亲身刺字赤忱诛契丹。但是爷爷前年就就义了,玉儿还没来得及呢!”
谢金吾见到母虎发威,也不敢再行回嘴!
又不是脱衣浑堂子!
此时吸引世人目光的不是健壮的胸肌,也不是白嫩的肌肤,而是胸膛正中,覆盖在胸口膻中穴上的紫黑掌印。
世人向杨宗保胸膛望去。
只是如玉小臂上,也雕刻着火焰般的战役檄文:赤忱诛契丹!
呼延赞老爷子真是个狠人!儿子刺字也就算了,女儿的手臂上,竟然也会刺青!可见诛辽保宋之心何其逼真!
大宋本来就重文轻武,文官们恨不得查清祖宗十八代,重修族谱也要与汗青上的大人物扯上干系。
王钦若咬死没有铁证,杨宗保说道:“官家,娘亲,婶婶和两位娘舅都勇于金殿脱衣,勇斗奸臣,宗保的胸膛也已热血彭湃了,我也要脱!”
毕竟两人是翁婿干系,一荣俱荣,王钦若只能出头道:“天下武学何止万种,形成不异伤痕也不奇特。如果这真是云州绝学,谢金吾又真是辽邦特工,又如何会用这类透露身份的武学?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大宋初年,另有因循唐朝的豪宕之风,朱熹程颐两位理学大师此时还没出世,是以,呼延金娥只是暴露右臂,不算过分失礼!
他来自辽邦!并且坦白了出身背景,那特工身份还需思疑么?
杨宗保却不由分辩,双手抓着锦衣的胸前对襟,向两边一扯。衣服未脱,却将全部对襟扯开,胸膛展暴露来。
这是哥的垂拱殿好不好?
赵恒结巴道:“哪……哪个云州?”
看到那掌印,本来硬顶着打死不认的谢金吾俄然间神采惨白,精力也疲劳下去。
因为杨宗保俄然不药而愈的原因,柴郡主,呼延金娥等人都没有亲眼看过杨宗保的胸口掌印,都以为他的伤势不重。
呼延必盛却直接道:“大哥,这有甚么难以辨认的,这就是云州裂云掌!”
衣袖滑落,暴露呼延七娘光亮如玉的小臂。
杨宗保恨声道:“他不是自寻死路,而是有绝对自傲将对方置之死地!”
呼延玉儿仿佛明白杨宗保眼神的含义,羞怒的一个爆栗敲在杨宗保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