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了不得了。”她认当真真地看着他,“我跟你说,这三五斤肉,都长在脸上和腰上了——我发胖的时候,肉都长在了这两个处所。”
快意贯彻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又一溜烟儿地跑去了别处。
“快起来。”他也笑,柔声哄她。
桓哥儿三岁,兴哥儿四岁。
瑾瑜倒是搂住她的脖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悄声道:“方才哥哥们在。”说完,再次回身跑出去。
“是啊。”裴羽笑道,“你跟哥哥和兴表哥去玩儿,好不好?”
二夫人笑了一阵子,才提及兴哥儿因何过来,“我兄嫂这两日出门,我娘看不住他,太调皮——有点儿犯浑的那种调皮,你让丫环和吴妈妈留意些。”
这天是玄月二十,萧错休沐的日子。昨日他也没去衙门——儿子满月,在府中办了满月酒。明日他也不筹算去上朝——偷闲躲懒的老弊端又犯了,算着日子时不时请三两日的假,在家陪老婆、哄孩子。
“……这会儿表少爷还在哭呢……”水香道。
兴哥儿倒是一哭起来就没完,随行的奶娘如何哄都无济于事。
裴羽和二夫人俱是有些心急,同时起家往外走,“如何回事?说细心些。”
阿燚的名字是天子取的。这是因着孩子出世以后,他扣问了切当的出世时候,又亲身测了测八字,成果是五行缺火。是以,第二天他就带着太子来了一趟,说这是他们一家三口取的名字。
兴哥儿开初有些怕快意和吉利两个庞然大物,对活泼的吉利是底子不敢靠近,只摸索地跟快意套近乎。
裴羽昼寝醒来,风俗性地侧头去看儿子,视野却落了空,随即就见萧错正抱着襁褓中的阿燚来回踱步。
裴羽内心天然是甜甜的。
“……”裴羽躺回到床上,“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也没别的事情好做了。”
此次添丁,没孤负裴羽满心对劲长达十个月的期盼,儿子的长相酷似萧错,眉眼间没有萧错常日惯有的清冷,稠密睫毛下的大眼睛里只要天真、纯真。
“吃点儿东西?”萧错挂念着她午间吃得少。
水香忍着内心的笑意,把颠末讲了一遍:
靖熙六年。
萧错噙着浅笑,回转到床前,把熟睡着的阿燚放到她枕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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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睫毛忽闪着,想躲又没处可躲,意态无辜讨喜,让他不由得笑意更浓,把她抱紧了一些,手又落回到她腰间,来回游转间,用心添了几分含混的意味。
彼时裴羽听甘蓝提及的时候,当真笑了一阵子。
桓哥儿和兴哥儿都得了二夫人的提示,只在一旁猎奇地望着。
兴哥儿却追了上去,有点儿活力了,打了快意两下。
瑾瑜瞧着这景象,应当是感觉吉利帮快意出气了,高兴地笑起来。
“等会儿我还来。”瑾瑜探过身形,谨慎翼翼地亲了亲弟弟的脸颊,这才心对劲足地下地。
萧错轻笑出声,“这话说的,你几时求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