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筹算啊。”裴羽道,“在孝期,不宜筹办、饮宴。更何况,”她神采一黯,“祖父对我那么好……他走之前,特地赏了我一枚宝石簪子,说最不放心的就是我……”说到这儿,她哽了哽,“他走了还不到一年,不管甚么日子,在我这儿又有甚么好庆贺的?”
“跟常日一样过就好。”裴羽笑道,“或者,一整日就鼓捣收到的这些礼品。”
二夫人又道,“我也备了礼品,比及正日子再送你。”
“都很好,尽管放心。娘说前不久才来看过你,此次就不亲身过来了。”裴大奶奶提及闲事,“过两日就是你十五岁的生辰,也是及笄的大日子,你是如何筹算的?”
裴羽眨了眨眼睛,把脸埋在他肩头,极力转动脑筋,跟他打岔:“如何样的盒子,能盛得下你如许一份大礼?”
二夫人无法地指了指金饰匣子,“她送的是绿松石十八子手串,用来辟邪消灾的……”
有小半年没见到诚哥儿了。先前病恹恹的,体力不支,不便出门,娘家也是三令五申地让她好生将养。倒是没想到,诚哥儿还这般挂念着她。
说话间,二夫人过来了,裴羽赶紧为二人举荐。
“嗯。”
“又偷着乐甚么呢?”他用心逗她,“真捡到金子了?”
“嗯,真是长大了。”裴大奶奶又揉了揉裴羽的脸颊,继而唤来随行的丫环,“去把那些礼品拿出去。”
“真的?”
裴羽就把裴大奶奶过来的事情跟他说了。
二夫人这才豁然一笑,陪着裴羽将裴大奶奶送到垂花门外。
如许腹诽着,裴羽单独用饭的时候,表情也很不错。吃完以后认识到,本身之前只吃小半碗米饭,这一段倒是风俗了吃一小碗。如果改回到之前,他不肯成全不说,她少不得要好长一段时候饿肚子。
“嗯?”他顺势捕获她的唇,予以短促而炽热的一吻。
二夫人跟着裴羽回到正房,从绿梅手里接过一个巴掌大小的描金匣子,神采有点儿窘,“家母晓得你是十月生辰,这是她给你的及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