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留意崔家及其亲朋,别的由着性子对待就好。”裴家教女有方,她如何都不会有失礼于人的做派,暴躁、放肆那些更是想都不要想。
萧错留意到身边人一向盯着他的手和笔迹看,便用镇纸压住宣纸,腾出来的左臂将她揽到怀里,让她看得更清楚。
“凭什……”
“嗯。”崔振点头一笑。
“这家人早些年与萧家、崔家的干系都不错,现在已经站到了崔家那边。你与这家的女眷相见,她们是甚么态度,你就用甚么态度对待,被冲犯了不需谦让。”
“是啊,”崔容娘已是眼泪汪汪的,“我这张脸几乎毁掉,留了疤,也不知可否病愈如初。”
他一臂拥紧了怀里的温香软玉,侧头寻到她的唇,焦灼地吻住。
星夜兼程赶往都城的一起,他都是一脑门子火气,不明白家里的手足如何一个个急着赶着送命或是丢人现眼。
这就好。
“娘,我帮您。”崔大奶奶仓促地对公公、小叔子施礼,回身跟着婆婆出门。
他是太清楚,两个mm是好高骛远的脾气,所谓意中人,定是都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她们所谓的倾慕,能有几分真情?不过乎是为着虚荣想要博得人们羡慕罢了。
意味的是甚么?
“快起来发言。”崔耀祖神采分外温和,看着崔振的眼神,不自发地透暴露几分高傲。这是他最超卓的儿子,亦是全部家属的顶梁柱。
“你三哥遭了萧错的毒手以后,不要说没有证据,便是有充足的证据,我也不能为他出头――只是我们有所行动,萧错便会将你三哥毒害张放的事情抖落出来。
“老五呢?”崔振又问,“只是重伤?”
“我才不信。”萧错发笑,抬手要推开她的小脑瓜。
崔振落座以后,啜了口茶,问道:“大哥、三哥真没得治了?”
“那我给你磨墨。”炕桌上备着笔墨纸砚。
崔耀祖提及那些事,语气透着无法:“我上折子辞去南疆总督一事,让你大哥、三哥沉不住气了,担忧家属就此走下坡路,便瞒着我莽撞行事。先是你三哥使手腕让张放旧伤复发,你大哥则派死士去取连玉杰的性命,到现在看来,只是伤了对方的外相。
也是,他耳力绝佳,丫环又都在东次间外等待叮咛,趋近时他就能禁止。但是――“你到底是想我,还是想这回事?”如果后者,真是让她羞愤难当的一件事。她看着他的眼睛,并不粉饰本身的情感。
对末几句,崔振不觉得然地笑了笑,“他从不做无掌控、留证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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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的家,管那么多做甚么?”隔着她的月白小袄、棉裙,他的手四周流连,调侃她,“再说了,你觉得我要做甚么?”
裴夫人对此甘之如饴,很欢畅能帮得上女儿。动手繁忙两日以后,便将所知的各家算得详确的景象一一列出来,叮咛她要记在内心,来日不要失礼于人。
“爹,这些不需与我说。”崔振语气恭敬地打断了父亲的话,“您也晓得,我向来不屑操纵女子走捷径。两个mm的婚事,您和娘看着办就好。只要一点,她们非论嫁了谁,都与我无关。她们如果出嫁前后闯出天大的祸事,我也会袖手旁观。只此一点,请您勿怪。”
“对。”
剩下最多的那些家世的明细,反倒是渊源、友情都没有的,他耐烦地奉告她:“这些或是只要几面之缘的人,或是拐着弯儿从我或韩越霖手里得过实惠的人,近几年逢年过节就送礼过来,府里便遵拍照等的份例回礼。要留着渐渐张望,来日也许能找出一些派上用处的。这是我的事,你这边如果想停止宴请时人多一些,能够下帖子让她们来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