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走进门来。崔振看向他，他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安排安妥。
她的容颜，一颦一笑，只在贰心中。
099
楚王、杨夫人、崔夫人、崔毅和杨氏坐在外院花厅，等候崔振回府。
他举步去往花厅，到了远门外，崔夫人与崔毅已得了通禀，相形迎上他。
“我是甚么脾气，想来你也体味。”崔振把砚台交给无尘，语气转为那种不含任何情感的安静，“方才那些话，照我的意义收归去——把这水喝下，自行掌嘴，我让你站着走出崔府。如果不然，也好办，我活动活动筋骨，你由人抬出去。”
楚霸道：“你说。”
崔府。
崔振点头，内心再清楚不过，本日如果不出点儿事情，过不去。
崔振将茶盏送到唇边，闻了闻茶香，听到这儿，又将茶盏拿开，放到茶几上。
楚王拿起手边的画像，缓缓展开来，现出画面上艳光四射的女子，“此女子是本王府里一名侍妾蓝氏。本王在外公干一年之久，这女子竟私逃出府。就算是个物件儿，平白不见了，总会有几分火气，何况是一个大活人。为此，本王一向命人四周寻觅。前几日，与崔五公子偶然间提及此事，让他看过画像，没成想，他竟见过这女子，说人由你安设起来了。方才又曾扣问过令堂、介弟妹，她们亦是如此说法。”
他缓声道：“东西能够乱吃，话可不能胡说。”语声听了听，视野扫过杨夫人和杨氏，“你们来做甚么？”
崔振端起茶盏，用盖碗拂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说来听听。”
连江夏王世子都敢暴打一顿的人，甚么事做不出来？
先前崔耀祖与崔振称崔夫人病重一事当然是假的，情势所迫，只得是阿谁说法。
“真不去。”萧错后退一步，“我要不去，你也就看看热烈，我要去了，说不定能闹出性命。”他和崔振的事情单论，但是崔耀祖、崔毅看到他呢？思及此，他眯了眸子看着韩越霖，“你是想给我找个消遣，还是挖坑给我跳呢？”
“你若能做到两件事，我与你还是血脉相连的手足，今后同心合力。如果只为着你的得失，如何也不肯承诺，那么，就别怪我不顾手足情分！
“是。”
砚台底部本就有些许凝固了的墨，这会儿加上纸灰融入期间，黑乎乎的。
“做到以后，崔家还是由你当家做主，国公世子的职位也是你的，我甚么都不与你争。如果不肯照办，那么，你与蓝氏，都会沦为都城的笑柄。到当时，爹就是还想保你，也是无能为力，只能遂了我的心机，把你逐出宗族。”
崔夫人抬手指着崔振，“这两件事，不得含混。不然，我便将你爹做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鼓吹出去，更会以不孝的罪名把你逐削发门！”
杨夫人又抿了抿唇，没敢再吱声。她和女儿，也不过女子罢了。她惊骇他俄然来了火气，命人对她们脱手。
崔振不理睬他，将画像折叠起来，手上微微用力，画纸在他手里四分五裂。随后，他取出一个精美小巧的火折子，拇指悄悄滑了两下，火折子燃出小小的火苗。
崔振把画纸扑灭，纸灰落在砚台里，继而把一杯茶倒入砚台。
楚王不明以是，瞧着崔振，“四公子——”
崔毅身形僵住，额头上有鲜血沁出、滴下的时候，闷声倒在地上。
崔振指一指楚王手边的画像。
“四公子，把人交出来吧？”楚王笑笑隧道，“一个女子罢了，你若喜好，本王明打明地把人送给你便是，何必要将人藏起来呢？对谁都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