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勉无法的摇了点头,又伸手去牵花蚕,花蚕握着他的手,侧身上马,伯勉顺势便将她纤腰揽住,二人相对一笑,只听伯勉柔声道:“蚕儿为何去了这好久,叫我好生担忧。”
现在李凤鸣牵着小蔓蓉从屋中走了出来,蔓蓉见到伯勉,便即迎了上来,将他拉住,李凤鸣也行至院中,见世人均在院内,心中猎奇,便即上前问道:“纪公子可好些了?”
花蚕徐行行至于朱僪跟前,示以歉意的浅笑,道:“朱大哥辛苦了,可否再劳烦朱大哥带这位先生去梳洗一番。”朱僪浅笑点头,领着那哑人行了出去。
伯勉悄悄点头,微道:“你见他气色与石虎等人不异,这才鉴定他也是种了这荷香腐骨散之毒,但贼人又需操纵他豢养邬勾,以是这毒的剂量才不敷以要别性命。”言至于此,哈哈一笑,又道:“蚕儿好生聪明。”
弧厄又竭力展开眼睛,果然见到伯勉满脸浅笑,正坐在一旁望着本身,又听伯勉道:“兄长好生疗养,等身子好了,你我兄弟二人定要好好的痛饮三日。”
赵翎儿听言大怒,见此人如此不讲事理,明显是妄图财物,口中却还振振有词,的确就是地痞恶棍,被他如此一番歪辩,直气得说不出话来,怒道:“你……”
那哑人在院中呆站很久,这才发觉到世人围看,忙行了过来对着伯勉等人连连点头,描述间仿佛在表达着歉意。花蚕也悄悄点头行礼,对那哑人道:“先生勿需多礼,看来先生的毒已解了。”言至此,深思了半晌,俄然淡淡一笑,又问道:“先生但是姓曹?”
又听那马车夫哭诉道:“好歹我也是这里的仆人,你不与我知会一声,便找来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在我家中随便收支,还吵得我整晚睡不好觉,我只收你这些财帛,已是仁义,现下又将我家中这颗枣树毁了,该当如何理赔?”
花蚕接过半瓶解药,回身对那哑人道:“先生,这便是荷香腐骨散的解药,你且自便。”言罢,将那瓶子递去予他。
现在世人听得屋外有人舞剑,心中均觉着猎奇,也都徐行而出,围在院边旁观。只见那哑人将手中干柴舞得呼呼作响,如通灵力普通,随心所欲,顺手而至,剑气将四周枯叶灰尘引得随那哑人一起轻舞。那剑法每招每式都浑劲有力,精美绝伦,却又是节拍均和,不失文雅,明显便是出于名家。世人见了均是一惊,对这哑人的身份不由更加猎奇,正暗自猜忌,忽见那哑人双足一点,身子顺势腾起,右手翻转,猛的朝前螺旋般刺出,右手刚一平坦,又奇妙的回击回身,轻巧落地,只见那干柴如同脱弩之矢,猛的飞出,“嘭”一声直撞在院中一颗大树之上,树上枯叶被震得翩然落下,再看那干柴,竟然半截已没入树干当中。世人见了又是大惊,面面相嘘。这干柴本就无锋有利,被那哑人如此一掷,竟能没入树干当中如此之深,如果换做利器,更是不能同日而语,这剑法能力之大,实在令人震惊。
赵翎儿见他无恙,心中狂喜,忙抓住他手,连续喊了好几声“编大哥”。弧厄听到果然是赵翎儿的声音,眉头动了动,弱弱的道:“你怎得……也死了,贼老天真是不长眼。”
赵翎儿双眼圆睁,骇然不已,心中暗想,爹爹受我这凌罗刀法已是可谓掷刀其术,能伤人于数丈以外,可惜本身常日疏于练习,未曾精熟,但即便是爹爹亲使这凌罗刀法,也未曾有如此大的能力,何况这哑叔叔使的只是一片再平常不过的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