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庒巧鹊道:“奇就奇在此处,鄙人方才有幸见到司马公子绝技‘太岩绝煞剑’遐想前日赵家损折的二十余明妙手,从伤口看来,确是被司马公子剑招所伤不假,招招致命。传言这太岩绝煞剑乃司马公子家传绝技,从不过传。若非司马家人,恐怕天下绝无旁人能使得如此精纯。”
白祁见他似有话说,也不急于脱手,只是冷眼看着,不动声色,看他到底要说些甚么。果听庒巧鹊道:“不瞒白前辈,鄙人本日到此乃是受父亲之命,也是为了司马公子而来。”
“素闻中原人才辈出,没想到老夫二十年未曾踏足中原,竟多了如此多少年豪杰。”忽听得牌坊下那外族男人干咳了两声,对正憨斗的少女号召道:“翠儿,停止!”
外族男人听言微微点头,冷冷的笑道:“你这小生休要欺我,庄大侠的公子明显唤作‘明基’二十年前便已有四五岁,现在当已近而立之年,据白某所知,庄夫人早已去世多年,不知你这庄公子又是从那边而来?”
那外族男人将手中长弓拉的满满的,忽的抬起手臂,两支青铜铸的箭头跟着那少年快速挪动,仿佛猎人打猎普通捕获着少年的身影,俄然右手一松,两支竹箭离弦而出,猛的向那少年射去,速率快得惊人。那少年反应更快,只微微将头一偏,避开劈面飞来的一箭,又挥脱手中雨伞,将另一支竹箭也档了下来,瞬息间,便跑到那牌坊正下方。牌坊上男人见射他不中,又伸手去袋中取箭,岂料,刚将竹箭搭在弦上,那青衣少年已然纵身跃起,立在他身前。
庒巧鹊环顾四周,见现在看热烈的人已然散去大半,又扫了中间木厄一眼,这才对司马誉道:“此处并非说话之地,不如我等去火线酒楼坐下来渐渐谈。”言罢,回过甚来望着白祁,等他示下。
这苗疆少女本来名叫翠儿,闻声老夫号召,翠儿虽一脸不悦,却也不敢违例,反身使了一招朝阳彤阳,卖个马脚,身子一个后跃,已然立在老夫身前,银铃声现在方才戛但是止。
那外族男人好似听不懂他所言,见此人三番四次的停滞本身,心中大怒,立时从背后箭袋当中取了两支竹箭,一齐搭在弦上,将那长弓横握在胸前,对准那青衣少年,猛的拉动弓弦,便要去射他。只见那少年微微一笑,身材向前一倾,俄然跨步,缓慢朝那西市牌坊奔去。
却听司马誉道:“鄙人府上就在火线不远处,既然白前辈与庄公子此番均是为鄙人而来,不如到鄙人家中一叙。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司马誉听言一惊,不想这位少年公子先前脱手互助,竟也是来讨本身倒霉的,一时怒急,上前两步,一拱手,冷言道:“白前辈,庄二公子,我司马誉虽非大繁华,却也从不妄图别人之物,甚么青木剑,龙冢残图,司马誉从未听闻,二位如果不信,我司马府就在这曲阜城中,随时欢迎二位台端,少陪了。”言罢,大袖一摆,回身欲走。
二十年前,吴国毒王谷吵嘴无常的名头可算是无人不晓,无人不惧,这二人被视为勾魂索命的煞鬼,又称无常双煞,传言凡被双煞盯上之人,即便技艺再强,终究都难逃一死。二人神出鬼没,行事过火。虽说所杀之人大多都死不足辜,但二人手腕残暴暴虐,常常还连累家眷,被害之人死状更是惨不堪言,令人谈之色变。相传黑无常的易容之术无双于天下,常常扮做敌手最密切之人,再仇敌无任何防备之下俄然脱手,令其死亡于瞬息之间。而白无常更是善施蛊毒之术,手腕阴寒极致,令人防不堪防,在生命最后一刻还要备受蛊虫残食,令人痛不欲生,饱尝天国无间之苦而亡。以是,吵嘴双煞在天下人眼中,一向都是正邪难辨,敬而远之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