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秋勉等人便已到达曲阜城外十里乡上,世人下了马,奎大友与杨尧便领着他伉俪二人往乡间的一条巷子行去,秋勉识得这乃是去曹绰家的路,便即牵着花蚕随在他二人身后。不一会,四人果然来到曹家院子门口,秋勉见现在曹家院外早已打扫得干清干净,门上还挂了两个红灯笼,院墙外仍有彩系尚未卸去,向是不久前刚有人在此办过丧事,秋勉正自吃惊,忽听杨尧推开院门,对着院内一名男人道:“哑大叔,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秋勉还是游移不定,忽听花蚕笑道:“两位大哥且存候心,我伉俪二人与你们同去便是。”
世人进到院内,只听赵翎儿对着屋内喊道:“编大哥,你若再不出来,便再也见不到你的好兄弟了,翎儿筹办将他煮来吃了。”言罢,回身对着二人呵呵一笑。
秋勉忽见赵翎儿头发盘起,已改平常少女的装束,心中恍然,随即哈哈大笑,对赵翎儿道:“看来现在我该改口,唤你作嫂嫂才是吧?”
二人行至集市,秋勉想趁便买些蔬菜种子、布帛等常用物品,二人便即在集市中逛了逛,花俄然发觉身后一向有人跟着,惊骇惊了秋勉,便也故作不知,且看其究竟是何目标再说。岂料二人刚将东西备齐,走出集市,果然便有两名男人上来拦路,那两人行到他伉俪跟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便听此中一人问道:“叨教这位相公但是姓‘秋’?”
“这……”奎大友见他伉俪二人仿佛不肯同往,伸手捞了捞后脑勺,面色显得有些难堪,随即与杨尧对望一眼,这才轻叹一声,道:“不瞒相公,二公子嘱托我等四周寻访相公下落,说若见到相公,必然将相公请归去,这……却也没说究竟为何。”言罢,双手一摊,显得非常无法。
秋勉听言一愣,见说话之人儒生打扮,端倪清秀,本身并不识得,他身边站着一名虬髯大汉,眉心间有颗黑痣,边幅也是面熟得很,微一游移,也不答复,随即问道:“二位是?”
这一起行来,途中碰到很多江湖上的朋友,杨尧便会一一号召,均奉告对方本身已寻到秋勉,让其相互转告。秋勉觉着奇特,便即问杨尧道:“怎得?这些朋友莫非都是去寻觅鄙人的么?”
奎大友一惊,忙道:“不当不当,如果没见到相公则罢,既已见到相公,却又没体例将相公请归去,我奎大友有何颜面再去见庄二公子。”
杨尧听言微微一笑,也不坦白,随即言道:“相私有所不知,四个月前,庄二公子在曲阜城北十里乡上广发聘请函,称有事请道上的朋友互助,一时候各路豪杰齐聚十里乡上,各大武林世家、门派均派人前来,就连西蜀的蜀山派都有前辈赶来,有的本就是二公子的知己良朋,也有的是冲着庄钟大侠的面子,这十里乡上一夜之间尽来了上千人之多,二公子与司马公子一起设席接待了群雄,这才将相公的画像一一给世人看过,请各路江湖朋友一齐寻觅相公,还说若能将相公请回十里乡去,二公子定当重谢。”
赵翎儿听言羞得满面通红,随即‘哼’了一声,甩开秋勉的手,挽住花蚕,娇声道:“伯勉哥哥一见面便欺负翎儿,嫂嫂还不帮翎儿经验他一下。”
“这二公子但是姓庄?”只听秋勉问道。
岂料花蚕微微一笑,言道:“我夫君既然唤你作嫂嫂,那妾身自当从夫才是。”言罢,微微躬身施了一礼,笑道:“嫂嫂见礼了。”
秋勉听言也觉在理,自知辩不过她,当即同意跟着奎大友等人同去曲阜。杨尧果然雇了辆双乘马车,秋勉与花蚕便即坐在马车当中,由奎大友在前赶车,杨尧自行骑马,四人便即解缆,朝曲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