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钟哈哈一笑,道:“连你这方外之士都来得,莫非我庄某就凑不得这个热烈吗?”两人相对大笑,随即相续坐下。又听了报场的下人报了几名江湖上的侠士,现在来宾已差未几都到齐了,世人纷繁入坐,司马誉见下帖之人均已参加,正欲过礼,忽听得报场之人朗声又道:“齐国冷家遣人送来龙凤玉棘佩一对,贺司马公子大婚之喜。”世人听言更是惊诧,这冷家乃是江湖中最为奥秘的世家,江湖中人都听过齐香环的名头,但真正见过这冷香环面孔的,恐怕在坐的来宾当中,也数不出三人来,只是传闻这冷香环在二十八年前以一套冷风狂怒剑,一夜之间杀了楚国一百七十二名一流剑客。司马誉天然也是不敢怠慢,亲身迎了出去,见来人乃是两名婢女,司马誉便欲将她二人迎至屋中,岂料那两名婢女只是将礼品奉上,并无逗留之意,只听此中一名婢女道:“奴婢奉家主之命前来贺司马公子新婚大喜,别的家主想向司马公子探听一人下落,公子若能见教,家主感激不尽。”
此言一出,司马誉、白祁、秋勉、木厄、庒巧鹊等人同时起家朝屋外望去,脸上均是惊诧之色。众来宾见状也都垂垂温馨下来,顺着他几人的目光往屋外望去,只见一个怪人立在院门之处,头上戴着巨大个斗笠,将面貌遮得严严实实。司马誉率先行了出去,立在那怪人身前,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现在院中,木厄与庒巧鹊已徒手跟那怪人拆了三十余招,他二人此番前来道贺,均都未带兵刃,那怪人又使得一套极其精纯的太岩绝煞剑,并且剑刃之上还喂有剧毒,如果一个不留意被他毒剑划伤,结果定是不堪假想,他二人天然明白,固然现在心中怒极,但也不敢妄自猛攻。
几人又拆了数十招,那怪人见庄钟、庒巧鹊与仆道子三人身法均是玄奥,而庄钟与木厄二人的拳法也是聪明之极,本身虽能仗着剑上剧毒令其有所顾忌,但这四人都是一等一的妙手,稍有不慎,恐会败下阵来,面前唯有木厄身法最为平淡,是最易霸占之人,只要先将他撤除,本身才气稳操胜券,想至此,一声冷哼,随即便一招三煞饮血,寒芒别离刺向庄钟、庒巧鹊与仆道子三人,将他三人逼退,剑招陡变,俄然换做一招七煞娑魂,剑刃直刺向木厄胸口。木厄一惊,忙侧身避开,岂料那怪人手臂一抖,寒芒俄然一分为七,别离刺向木厄身上七处要穴,直将他逼得方寸大乱,连连后退。赵翎儿见此骇然,忙从厅前浩繁贺礼当中将侗黎所赠那柄太岩剑拔了出来,猛的朝木厄扔去,朗声道:“编大哥,接剑……”
白祁听言淡然一笑,便也不再说话。
来人也不答话,只是将手中盒子递给了报场之人,仍站在原地不动。那下人大为奇特,一皱眉,将盒子接过翻开来看,只见盒子里装的是一株草药,草药上贴着一张纸条,写到‘天人草,毒王谷赫谷主赠。’那下人见此,随即也朗声念叨:“毒王谷赫谷主赠天人草一株,贺司马公子大婚之喜。”
世人见状终究长长松了口气,本来提在嗓子眼的心跳,这才垂垂平复下来。那怪人更是不测,轻咦了一声,冷冷的道:“徐子剑法?”只见木厄站起家来,冷声道:“不错,恰是徐子剑法……”
只听那婢女道:“不知公子可知铁壁神君西门大侠现在那边?”
木厄与庒巧鹊二人猛的抢上前去,双双夹攻那怪人,白祁,白翠儿与秋勉三人,忙将司马誉扶起,白祁立时将司马誉衣衫扯开,见他右肩之上一片熏黑,剑伤之处流的满是黑血,忙用手指占了些黑血凑到鼻边一闻,心中大骇,转头对木厄与庒巧鹊道:“谨慎他剑上喂有剧毒。”话音刚落,再也顾不得别的,猛的撕下本身衣衿,将司马誉右边腋下至肩头紧紧拴住,以免毒血攻心,又从腰间取出个瓷瓶,倒了些褐色粉末在剑伤之上,这才让秋勉等人帮手将司马誉抬进内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