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所不知,郊野有农户来我府衙状告蛮夷人滥杀无辜,害死他家三个儿子,本官乃是建安城父母官,为民请命义不容辞啊!这不,顿时来找蛮夷王讨要说法,谁知他们不但不肯交出怀疑人,还连面都不见,本官出此下策也实属无法,毕竟百姓们的眼睛可都盯着呢!”何明覃双手一摊,振振有词,言下之意就是蛮夷不交出凶手,他没法跟建安的百姓交代!对他这番说辞,雍楚淮只要冷哼一声,你何家人会至心为民请命?太阳也能从西边升起了。
雍楚淮与韩非一道,形色仓促赶往国驿馆,远远就瞥见驿馆被重兵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而驿馆内,蛮夷军人个个手持兵器,杀气腾腾堵在大门,两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这些人究竟是何身份有待查实,若大汗信得过本王,就请答应本王带走杀人者,本王定竭尽尽力查清本相,若真如公主所言,自当还你们一个公道,若真是误杀我镇阗百姓,也请大汗给个交代如何?”
“大汗言重了,蛮夷勇猛善战,大家都是铁骨铮铮的男人,本王夙来敬佩,只不过大汗本日如果意气用事,与我拼个鱼死网破,也只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憾事,我们不但处理不了题目,还会引发两国战乱,听闻草本来年闹灾,百姓们缺衣少食,要真打起来,你们也不见得能讨到好......”雍楚淮刚说到这儿,巴不勒急于插嘴打断,却被鲁尔泰给挡住了。
“大汗只道我们待客不周,那大汗放纵部属在我镇阗境内肆意行凶杀人,就是你们的为客之道吗?”雍楚淮正气凛然,无所害怕,直接诘责鲁尔泰。
“说他们是贼匪?有证据吗?”雍楚淮神采冷峻,厉声诘责。
“王爷好辩才!我鲁尔泰自叹不如,固然我们蛮夷人没教养,但有血气,谁要欺负到我头上,必然更加偿还!昨日这几个贼匪敢欺负我女儿,杀了他们天经地义,王爷若想拿人问罪,本汗决不承诺,你们要么速速退去,我们还能谈上一谈,如若不承诺,固然杀将出去,我们蛮夷如果退上一步,就是孬种!”
“这便要看大汗的意义了!”对方已经主动示好,雍楚淮也收起戾气,不再咄咄逼人,微微俯身拱手表示道。
蛮夷兵士进院子禀报后说只答应恭亲王一人出来,侍从闻言,忧心忡忡对雍楚淮说道:“王爷,纪保护不在,您一小我太伤害,要不我们......”
馆内大厅,八颗人头歪七扭八,鲜明摆在中间地上,鲁尔泰高坐正堂,两侧摆列站满了杀气腾腾的军人,个个瞋目圆睁,刀剑出鞘,那蛮夷王本就不是面相驯良之人,此时一脸狰狞更加骇人,葁维站在鲁尔泰身后,忧心忡忡看着雍楚淮,暗想你这个傻子,这时候一小我跑出去,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