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没过量久,他的元神垂垂健旺,再也不答应他装胡涂,冲破层层停滞,把统统都摊开在了他的面前。
有些题目不该问,也不能问。
看着看着,目光不自发便落在了墙上那副克日才被得以重见天日的女子画像。
当初昆仑山一战,弦一神君神陨,瑶池仙子灰飞烟灭,虽培养了上古龙神,可在玉帝的诸伐下,她就是仙界的罪人。
这幅画被他深深的埋葬起来,藏在卷卷画卷当中,数不清已过了多久。
他手持画卷,在越卷越大的风阵中,衣衫自舞,唇角却含笑讽道:“寻川,你是想再重蹈当年在昆仑山的复辙吗?你觉得,让扶正把摇欢迎回九重天外便真的安然了吗?”
楼中有风,一阵一阵,如清脆的口琴声,呼呼作响。
可打算只能是打算,就是因为它有太多的变数。
数千年无所凭借的流落,早已让贰心中仇恨如疯长的藤蔓。
他可以是摇欢的神,却不想做这个心胸百姓的神明。
弦一一哂,望着寻川的双眸似染了血般,垂垂变得鲜红:“唯有炼成魂器,她才再也没法分开。”
他深知,贰心中只装得下一个摇欢,这天下百姓如何与他何干?
与寻川,存亡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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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川是神明,就算贰表情极好,剥下一片龙鳞要赠与别人,那旁人也得考虑考虑本身是否有福消受。
弦一抬眼看向他。
楼顶屋檐如飞,劈盖着琉璃瓦,在定楼珠的熠熠光辉下,忽明忽暗着。
他的目光落在画卷中的女子上,微微有些惊奇。
寻川不言。
他画的。
弦一仍立于原地,在四周卷起的风阵里,涓滴不惧地和寻川对视着:“你龙骨已削,神力大减,即便我为凡人,你孤身一人,恐怕也不能与我一战。”
“只是惊奇,你与摇欢早已风雨同舟,现在竟还是撇下她单独前来。”弦一轻笑了一声,走到桌前,斟上两杯清茶,一杯端起本身饮入,另一杯则往寻川地点的方向轻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