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有些闹心。
玉帝被本技艺下爱卿从爱妻床上拎到凌霄宝殿议事时,全部仙体都有些不大好。
风伯啧啧啧了几声,当初劝谏的时候不听,现在晓得错了吧?
“不就是摇欢抢了镇妖剑去天池……等等!”玉帝本另有些混乱的脑筋俄然复苏了,怒急,掷手拍向镶着各种圆润珠子的座椅扶手。
一声巨响。
玉帝收回拍痛的手,停歇了半天,才勉强藏住语气里的那丝颤抖,咬牙切齿地问:“瑶池仙子是孤身一人吗?”
身后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极有默契地抬步跟上。
她本想向玉帝向弦一求个公道,哪怕拆了九重天她也在所不吝。
只是这些内心话,他不能说。
她不要公道了,要来公道又能如何?岂能弥补他在这天池之巅所受的统统伤害,所接受的痛苦?
摇欢正欲带走寻川,锁链砍不竭烧不毁只能今后再想体例。她毁了整座锁仙台,此时站在一堆豆腐渣工程前,和玉帝隔着一条天池遥遥对望,委实有那么些说不清楚。
法阵掀起的巨浪化成几人高的一尾水龙,径直往对岸扑去。
赤脚大仙气得忍不住顿脚:“弦一神君当年封印寻川龙君时我便感觉不当,此次行事更是傲慢,他虽是神族独一的后嗣,但岂可超出陛下的权柄囚困龙君于天池之巅,锁仙台上,还、还动用私刑……”
或是让雷公电母小施惩戒,或是用天池之水洗髓打入凡界,其他大大小小的奖惩体例临时不提。
殿内站立的几位大臣非常默契地分歧别开目光,不忍去看玉帝此时红白交叉的面庞。
那浑身戾气锋利了她的五官,竟比几百年前……更出尘了。
等玉帝赶到时,囚困寻川龙君的锁仙台已经分崩离析碎成了豆腐渣,唯有困缚龙君的缚神锁链,因是弦一神君精炼过的,刀剑不竭。
“我只问你。”摇欢打断他,一字一句问道:“寻川何错之有,需用这类极刑?”
算起来,寻川龙君的确没犯需受极刑的大错。
最好两败俱伤,他就能把帝位坐得稳稳铛铛,再也没人能对他指手画脚。
人还没跑就行,不然弦一神君问他要人他上哪去抓个龙君给他。
天池之水对于万物有津润之效,如神行草这类全天下最高贵的草类,哪都存活不了,只要天池之畔是它们独一保存之地。
“你再忍着些。”她托住寻川的胳膊,满身倚靠着他的重量她已有些不堪负重。只是这些,她并未在面上透露分毫。
只那眉间一抹妖异的猩红,在他那张脸上格外高耸。就像是恶狼暴露的獠牙,泛着森冷的寒光,杀气凛冽。
风伯年老,已有些老眼昏花,就连听力都不那么好了。
“摇欢。”玉帝见她要走,开口唤住她:“龙君衰弱,你们走不了的。”
如许的眼神让弦一刹时明白过来,他勾唇含笑,似有些无法:“我还觉得真的设想到你了,本来你是将计就计了。”
可除了这些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花草植物,它对三界任何人而言,都如同一把钢锯,沾之如同锯骨,令人痛不欲生。
话落,他更是恰到好处地看了眼玉帝。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只差把一句“陛下你好怂”给搬到台面上来了。
风伯还在歪楼,门外卖力放风的天兵俄然入内,一个膜拜大礼直接趴在了地上。
可这个设法,在她瞥见寻川的顷刻,刹时就变了。
昆仑山群山浩繁,她若入了山,一时半会不会有比她更熟谙地形的人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