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晓得她一觉要睡那么久的话,怕是当晚毫不会这么承诺她。
仙界之人最不缺的大抵就是时候,酿酒天然也是味醇浓烈,这壶桃花酒是王母酿在瑶池的美酒,已封存百年。
耳边似有降落的笑声传来,低降落沉如丝竹如珠玉,听得她耳根发软。
有一物从湖中间而来,游动之势如破竹。
他已经好久没有过如许安逸的日子了。
寻川浅笑,循循善诱:“那你每日不见踪迹,都在忙些甚么?”
宿世那些破裂的片段,如同万花筒普通,在他面前迷离地闪过,目炫狼籍。
寻川正欲递去酒杯的手停在原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跟喝白开水一样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有些想笑,又觉如许会冒昧了她。
摇欢舔舔唇,把空了的酒壶放回他的面前:“另有吗?”
还未等她开口,她胡乱拨弄着湖水的双手被人从身后托住,那好听的声音就在她耳侧低声告罪:“获咎了。”
燃魂香香气浓烈,似要钻进他骨髓里普通,让他没法摆脱。
摇欢挣扎着,想叫来回渊。
寻川微微挑眉,指着刚被她放回面前的酒壶,道:“取之不尽,你想喝多少便有多少。”
寻川坐直身材,暖和了端倪问她:“可要来一些?”
摇欢点点头,承诺得非常利落:“等我睡醒。”
摇欢点头。
“捉鱼?”摇欢有些不太肯定地吐出二字,想了想又道:“每日随心所欲,并没有要忙的事情。”
他只能陷在梦境里,一遍又一各处看着支离破裂的影象。
他目视落日西落,那半轮金乌已隐没在山岳之下,持起酒杯送到唇边一饮。
摇欢睁眼。
远方似有一声龙吟破空而来。
只是她比来刚好迷上了捉鱼罢了,日日钻在湖底捉鱼玩。
摇欢这一觉睡了足足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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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欢不知他在想甚么,她只觉到手中桃花酒好喝得的确没朋友,等她终究满足了时,面前的瑶池已有了重影。
最后,转过脸去,轻咳了一声。
只瞥见月色下温和的湖面正被她折腾出来的动静晃得水波波纹。
她被抱登陆,醉卧在龙君躺着养伤的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