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姐……”她揉揉眼，看着面前女子形状的何未染，道：“我梦见我们变成和尚了。”
“哎，如果进了畜牲道，好不幸，还是要被人吃掉，何姐姐，我们今后还是茹素吧，不然又作孽了。”李苦儿说着，又啃了一口牛尾肉，当真酥烂甘旨。
何未染看她啃得一脸汤汁，取脱手绢替她擦了擦脸，道：“或许是去做人了吧，也或许又是进了牲口道，我也不晓得呢。”
李苦儿皱起眉毛深思了半晌，才总算想起来，之前就是说好要到董老板的梦里去的。
牛母原地踱了踱步子，口吐人言：“董屠夫会将那梦当真么？”
何未染看了看手上的拄杖，道：“施主悔过了么？”
“管家爷，如何不叫其别人先做起来呢？”李苦儿问。
夜深人静，何未染和李苦儿两人猫在后厨里做夜宵。
何未染忙活菜肴，李苦儿也帮着打动手，忙得团团转。
“如何？你能放心去投胎了么？”何未染问。
何未染倒是答得理所当然：“带归去做菜啊。今晚你别回家了，我给你做沙锅牛尾当夜宵好不好？”
李苦儿挠挠脖子，问：“那你这是要做甚么，干吗要把这个尾巴包起来。”
“只因董家世代屠夫，杀孽太重，到施主这代，无子无女，乃是因果报应。但命之一事，确切并非改不得了，多做功德，赎了罪孽，方为善法。现下施主活杀了牛母和牛子，罪孽不减反重，老天还怎会赐施主一个孩子？”
“不瞒徒弟，我与我娘子结婚十年，苦于膝下无子，前些时候，听人先容说镇上有位章半仙非常了得，叫我们前去拜访。章半仙摸了我们的手相，说我射中本无子嗣，若要改命，还得行个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