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未染呷了口茶,才道:“如果苏女人能学会做粽子,今后阿宴也无需再经常往我们这跑了。”
蜡烛烧完了好几根,李苦儿看画看得直打哈欠,别的三个倒是没甚么怠倦的模样,果然都不是凡人。
“对了,你们如果想看书,就到书房里随便拿。”说完,李苦儿便端着茶具去了灶房,恰好有烧开的热水,倒也不费甚么工夫。
“能帮我买做肉粽的质料么?我但愿她来的时候,立即能吃上我做的粽子。”她说着,从袖中摸出一粒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滚圆珍珠,李苦儿虽对珠宝没多少见地,但瞧这圆润的个头和莹润的光芒,也晓得这东西值很多银子。
阿葵一听满眼等候地看向李苦儿。李苦儿望望房梁,苦巴巴隧道:“实在我底子不会啊。”
“那我到那里去?”苏青镯问。
“你们如何这般笃定她见我必然会逃脱?”苏青镯不满,道:“我还是感觉她不会直接与我撕破脸。”
李苦儿认当真真记完了步调,才开端吃,此时冷热恰好,不会烫嘴。她从没试过将茴香菜拌进鸡蛋饼里,这倒是头一回吃,茴香菜的清气和鸡蛋的鲜香仿佛融会成了一条条绸带,滑过唇齿,缠着舌头,流向喉间,留下了无穷的回味。
“我承诺了,你给苏女人买好东西再去府里吧。”何未染手里还捏着一把米糠,喂着鸡呢。
李苦儿一觉睡醒,却没有被打搅。她摸了摸中间,平坦却温热,看来何未染也刚起不久。她又困难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起床。一边穿衣服一边深思,河伯大人到底来了没有,会不会是来了没唤醒她。穿好衣服梳好头,出去打水洗脸。苏青镯还在堂屋里坐着,眼睛望着井,内里的感情都快溢出来了。
“甚么忙?”李苦儿惊奇于女鬼会找她帮手。
苏青镯捞了她的手来,将珠子塞进她的掌心,道:“不过是蚌精献的小珠子,你拿这个去当铺换钱,给我多买一些料来,这几日还得用你家灶台,多出来的,便当是对你的谢礼。”
苏青镯点头:“不是罪名,总有一天,她会感激你的。”
李苦儿皱眉不解,跑到她身边,凑到她耳边问:“你是盘算主张站在苏女人这边了?河伯大人会不会不欢畅,跟你断交啊?”
这是还没有来,还是来了又走了?李苦儿也不太怕她了,畴昔问河伯大人来了没有。
李苦儿感觉不美意义,叫何未染来陪她,还费事她喂鸡。正想说点甚么,何未染又道:“你先洗脸,大早上捡了两个鸡蛋,我给你摊张鸡蛋饼,你吃完了再去。”
“但愿如此吧。”何未染规矩地笑笑,便起家叫李苦儿和阿葵筹办去睡。李苦儿风俗性地升了个懒腰,睡意又上了头。阿葵还很有精力,咬动手指头说:“固然躺着很风趣,但是到底是为甚么要躺着呢,躺久了也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