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葵闻言,当即跳了一起来:“太好了,大吃大喝,大吃大喝!”
何未染实在也非常嗜酒,只是碍于炙食尚未筹办安妥,只得尽力对于这些吃食再说。李苦儿在她身边帮手洒香料,问:“何姐姐,你先前也来过么?”
何未染笑了笑:“那酒是涨修为的,来之不易,还是别报这类期许的好,万一一滴不剩地来,多绝望啊。”
“何未染,你大半夜从和尚庙出走,真的是来跳舞的?还是单独一人,和这一群不了解的小妖精。”
“你们可算来了。还觉得再一个时候都难见着了呢。”何未染看了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笑道。
但这些话都得忍着,说不得,要不然哪,这整条巷子里的人魂都得来问了。她倒也偷偷问娘亲,阳间的糊口是如何,她的娘亲嘘了一声,笑着道:“活着的人可别探听身后的事,甚么都晓得了,日子过得就没意义了。苦儿啊,你只记得常日里需多积德事,很多事情的果报,生时没有来,待入了土,都是会给我们一笔一笔算清楚的。”
何未染斜睨着她,反问:“谁说白日去了庙里,早晨就不能返来了呢?”
李苦儿赞叹不已,问何未染:“这些,都是我们净水镇上的妖灵么?怎会有这许很多多,比天上星子最满的夜里还灿烂。”
大伙儿谁都没信赖,却不想过分寻求笑话。李苦儿倒是知心,抓着何未染的手说:“何姐姐,一会儿我们也下去跳舞吧。我也好想跳啊,拜月舞。”
湖上庞大的玉轮倒影,如一个华光灼灼的舞台,有三个仙女普通灵动貌美的白衣女人在玉轮中心起舞,河伯阿宴说,那是白兔精,她们的先祖曾随嫦娥奔月飞升,是以兔族有在圆月夜跳拜月舞的传统,以表达对先祖的崇拜。又因这舞姿喜庆易学,久而久之,便常有其他妖灵效仿。就仿佛现在,统统的精怪和人魂都在玉轮倒影周边的湖面上跟从舞弄,他们的脸上,无不溢满发自内心的高兴。
大伙儿听她这话都忍俊不由,阿宴拿了一个月饼咬了一口,道:“何未染的技术啊,的确了。也不能虐待了这么好的阿葵,我们来呀,天然不能空动手的,鱼啊,虾啊,牡蛎啊,扇贝啊,都是海里捕来的的好东西,对了,另有酒,喝了呀,飘飘欲仙。”
阿葵嘻嘻笑:“本年梅花姐姐住到我们家里了,表情就镇静了,也就乐意来凑热烈了。”
“分酒?甚么酒啊?能给我们也留一些就好了。”李苦儿笑眯眯地觑向阿葵:“我们阿葵可喜好酒了,另有梅花姐姐,也喜好。”
何未染掩嘴笑得无法:“这下可坏了,我这儿另有一篮串子留着做炙食,早晓得你会带这些来,我便不筹办那么多了,要说鱼虾蟹贝啊,再如何也不会比你带来的新奇。”
李苦儿赶紧将目光转向正架着枯枝烤架的梅花,对方点头称是,解释道:“之前倒是每年都会来……但前几年没来,只因表情不愉,便不乐意凑这热烈了。”
“倒是不必找了,就在烟笼湖边寻处好视野的平坦地儿吧。你或许不晓得,那儿啊,年年本日都卡拜月祭,妖灵们会在湖上跳一整夜的拜月舞,风趣得很呢。”
这下李苦儿乐了:“哈哈哈,何姐姐,你一小我是来跳舞的吗?总感觉傻傻的,不是何姐姐还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