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李苦儿更加感觉从何未染嘴里说出来的词儿神神叨叨的,她不由猎奇起何未染的身份来,只是不敢直接问,恐怕是甚么不得了的,听了不如不听的话,便只好将猎奇心压了归去,转而问:“这花里有了洁净的灵力又如何?”
“我送你回家吧,一个小女人,走夜路伤害。”
渐渐地,连木桨拍打湖水的声音也没有了。李苦儿尽力睁大眼睛,好使本身适应现在身处的环境。船还在漂,四周不美满是暗中,有月光,有远处的灯火,虽说微小,时候久了结也能让双目看到些甚么。
李苦儿也不知为甚么,方才明显是离得这么远,两句话的工夫竟已经在荷田的中间了。她也得空多想,只见何未染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剪子,一手捏着花梗毫不踌躇将它剪了下来。也便在剪子剪断花梗的阿谁刹时,方才的光彩也消逝不见了。
当粉荷绽放到了极致,一缕袅娜的青烟自那嫩黄的莲蓬中飘散而出,它悠长且悠远,久久不散,环绕于荷叶之间,穿越在暗色的夜里,飘过荷田,撩骚了李苦儿的鼻尖,然后绕过她的头顶,往更喧闹的处所去了。
“它与凡花有甚么不一样?”李苦儿闪着黑琉璃普通的眸子问何未染。何未染将花递到她的手中,复又荡起了桨,嘴上道:“烟女在泥中凭借莲藕用灵力催生花叶,又化烟自花梗至莲蓬飘散,是以这花中留有烟女的灵力,虽说烟女的灵力因长年封于淤泥当中而有所净化,但荷花本就有净化之效,是以留在这花里的灵力是最洁净的。”
“啊?烟笼湖?不就是这里么?”李苦儿很惊奇,她在净水镇住了十五年,都未曾听过这个传说,何未染到这里也不过半月不足,如何会晓得这些?
归去也是未几会儿的工夫,李苦儿不见何未染使甚么力量,总之就是很快便靠了岸。她先跳下船,去叫阿缭爹来帮手,阿缭爹拉着麻绳请何未染下船,剩下便交由他做便好。
“苦儿真是灵巧。”何未染也不拆穿李苦儿的心机,又说:“本日是荷花诞辰,仙子白日在人间与民同乐,夜里亥时便会上天宴请仙友,以是每年这时候,又是烟女的可乘之机哪。”
两人荡舟归去,与阿缭他们打了号召,要先走一步筹办夜食。阿缭嫌弃她们收货少,硬是倒了半篮子红菱在她们船上,叫她们带归去让阿缭娘先蒸起来。李苦儿见状从速将先前用来均衡船只的石块丢了,抱着半篮红菱恰好压得稳。
笑闹着吃完了夜宵,已是深夜。阿缭一家为几人筹办了纸灯笼,道了别,便回屋睡了。阿补送粟娘归去,阿初与小曲同路,剩下何未染与李苦儿,一个回府一个回家,倒也是在同一条巷子里。
“何姐姐……我们到底来找甚么?”李苦儿的声音本能地小到了顶点,她模糊能瞥见何未染的表面,却看不清那脸上的神采。
好东西?这处统统甚么好东西可寻的?李苦儿谨慎肝又抖起来了,她目睹着何未染并不很谙练地荡着木桨就更是心惊胆战得说不出话,只严峻地抓着木桶船边沿好稳住身材。
“阿嚏!”李苦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又赶紧捂住嘴。何未染无法地笑笑,拿起木桨,道:“罢了,已经被发明了呀,不过也不打紧了,看来是位奸刁的仙子呢。”语毕,又用木桨悄悄扒开火线重堆叠叠的荷叶,往那朵不凡的荷花驶去。
何未染下了船道了谢带着李苦儿去前院做菜。她要做的是荷花炖鸡,一道极是都雅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