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固然多一个丫环未几,少一个丫环很多,但却不是他能做主的。
本日她的一步让步,来日势需求他百倍千倍的了偿,如此方才气解她的心头之气。
固然他晓得,宓妃看似暖和娴雅,温馨灵巧,但实则她冷心冷情,凉薄至极又黑心黑肺的,除了她在乎的人以外,其他任何人,任何事她都不会放在心上,若非有人真的冲犯到她或者触到她的底线,她应当不会如此。
啧啧,这还真是一个不幸的女子,的确就是一朵实打实的白莲花绿茶婊,看一眼都令人忍不住作呕。
自小与父亲相依为命,家道贫寒的女子,会有那样一双细皮嫩肉保养得宜的手。
上演这么一出好戏,只为靠近他们一家,混入他们一家,偏生又心高气傲,打心眼里就轻视敌手,瞧不上敌手,看似完美无缺的打算暴露这么浅近的马脚,真真是令宓妃又觉好气又觉好笑。
“寒羽,你如何说?”溥颜没有表态,而是把题目抛给了墨寒羽。
“求求女人收留云依,求求女人了。”云依低着头,双肩颤抖得短长,似是在压抑本身的哭声,要多不幸就有多不幸,要多委曲就有多委曲。
旧账尚未清理洁净,现在又添新账,既然别人一再挑衅,她又岂会畏缩半步,那难道让人小瞧了她去。
墨寒羽抬眸扫向离慕,甚么也没说,甚么也没做,端得是高冷,可后者却在他看向她的时候,神采快速一白。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错的人但是宓妃,而不是她。
不然,她没有来由这么做,也不屑这么做。
她说过,此生她不求别的,只求护好身边爱她疼她之人,保他们一世安然。
他是孤儿,四海为家,分开天山以后,他也的确到四都城游历了一番,终究他却留在了寒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