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阖了眸子看向罗仕官,凤宁持续言道:“如何,我的话,你没闻声吗?”
悄悄一声感喟,女子微微转过身形,于罗仕官的话并未生怒,反而一派淡然安闲的模样,然,眉宇间逐步照顾的冰冷,似有似无的生出几分伤害之色,“你但是吃着宇硕的皇粮,拿着宇硕的俸碌,你可知这些皇粮与俸碌都是那边来的?可都是你口口声宣称作贱妇等人交税赡养你的?莫非一个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衣食无忧的贱妇还不比苍泽一个小小的舞姬么?”
要不如何说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百姓的言论是强大的,世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罗仕有些急气了,听得他一声朗吼,“都给我开口――。”
此言一出,世人不由倒抽口冷气,感慨道,好傲慢的女子。
“是――。”
随即从人群里走出一仙颜的侍婢,“奴婢在。”
在罗仕官还未有反应之际,已挨了竹梅狠狠两个耳光,妇人惊骇的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言道:“女人,他是官,打不得啊,会给你带来费事的。”
“给我掌嘴。”
“她算甚么苍泽使臣,不过是名舞姬罢了,你既是归巡城御史统领,本日之举若自行去领了罚,我便饶你性命,另有,你归去奉告巡城御史,让他写一份检章折子递到史部,至于内容嘛,就是你。”
“就是,明显是宇硕的官,却带头欺负我们的宇硕的布衣百姓。”
凤宁自是明白她语中之意,有人已跟从轩车走了几条街了,再持续下去就得跟着回帝宫了,看来鱼儿真是中计了,“去金店。”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他竟然还敢说贱民二字,凤宁勾起一抹悚然的笑意,缥缈的玉颜上出现层层冰冷的寒意,世人只听得一个阴沉的调子,“竹梅。”
现场不由有人猜想这女子到底是何方崇高?穿着固然素雅,但质地绝非普通富朱紫家所能具有,举止适中恰当,身姿傲然威仪,且所说的每句话都关乎国体,莫不是宇硕的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