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琴,客岁元宵以后,她便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她出宫去了,现在想来,倒是也有一年未见了,抬手一个虚扶,“平身罢。”
不时有宫侍躬身施礼,踏下耽误的曲廊,听闻着氛围中浮弥的丝竹之声,方转过花径一旁,徒然劈面走来一浅粉衣衫女子,凤宁掀唇浅笑,正欲说甚么,却见那人当即跪在地上,言道:“聂琴见过帝后娘娘。”
林天刚,乃是如本大哥的苍泽帝最为宠幸之臣,话说他的睿智异于凡人,此番苍泽帝派他前来宇硕,摸索之用心何其较着?
此人说话好不轻浮,帝王轻倚着椅背,重新端起酒盏,明丽超脱的表面携着浅浅的笑意,唇畔那抹悠然非常的弧度,好似并未因着此语气起火。
林天刚不经意看到劈面有两位大臣在窃窃线语,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些甚么,但在看到他们的目光随即紧紧的盯着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妮嫣时,不由自主的暴露鄙夷神采,一手执起繁复的纹理酒盏,抬眸看向王座之上那位他初见时莫名悚然,细酌之下又无从可惧的帝王,“陛下,小臣敬您一杯。”
“聂琴刚才宴场出来,因着家母身材不适,聂琴想早些出宫回家伴随。”
帝王苍眸略转,淡淡的目光扫视着这个在苍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之人,杯盏轻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含笑,“林大人请。”
“就是,我们宇硕再不济,也不会让这么个品德废弛的女子如此献谄,等着吧,我们的陛下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谢娘娘千岁。”
闻声入耳,手心立时紧握,满手的冰冷,让凤宁不由起了一层薄怒,随即眉梢挑上了多少兴味,又让她在月光下含笑的容颜看上去非常的伤害邪美,“你可有看清她的模样?”
“宴已开端了,你不去宴场么?”
张泉不过是个随臣,他有何姿格与陛下说话,更何况提及帝后娘娘,那更是不该之举,忆及方才张泉说话的不敬态度,有大臣站起家来,朗声言道:“张大人乃是外臣,怪不得态度失礼,但我朝帝后娘娘凤姿,我等都甚少见到,您再慕名,怕是但愿都得落空呀。”
翠娘摇了点头,否定了,“没有,只是江湖上已将此事传得沸扬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