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太后,天子以及一旁的赵德忠方才悄悄松了口气。
“陛下,此事必然与那简容脱不开干系!”赵德忠目送着太后走远的身影,口中立即道。
“母后息怒,此事……朕必然派人细心去查,毫不轻饶!”
赵德忠是个极会说话的人,一句话拐的来绕的去的说,归正就是不好好说。
“陛下恩赐,他简容一介布衣,哪敢不收?”赵德忠笑呵呵道。
太后越说越冲动,说到最后直接拍起了桌子:“这些人的确越来越没法无天了,御良特来宫中来与我说这事,看起来也是吓得不轻,这孩子自小跟在哀家身边,是哀家看着长大的,现在有人上门挑衅,难道成心不将哀家放在眼里?”
天子轻吐了口气,语气同时也变得严厉起来:“此番若非御良在太后跟前讨情,朕是说甚么也不会这般等闲放过他们。”
快速穿上了衣服,走到大厅前院,大寺人赵德忠早已经候了多时。
难怪一早就有动静传出说刘羽死在狱中,本来她还猎奇,是谁的手那么长,能够伸到大理寺去,现在看来,对方清楚就是因为有当今圣上撑腰,有恃无恐。
“简公子,你虽是一介布衣,但好歹是老国师的爱徒,圣上天然不会虐待于你,圣上说了,这一来你在边疆三年立下军功,二来老国师无端离世,陛下自责因其忽视,才让奸人有机可乘,幸亏现在作歹之人已经被大理寺惩办,这点犒赏算是陛下的一点情意,还望……简公子明白圣意啊。”
简容沉默了半晌,手摸着鼻子也不晓得是在想着甚么,过了一会儿,她又道:“封校尉还说甚么了?”
“行了,把东西送到库房好生保管,别的那三间铺子的地契也给好好收着,过两日我亲身畴昔转转。”简容坐在椅子上落拓地喝着茶,眼瞅着堂前放了一地的金银财宝,面上倒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天子摇了点头:“说你蠢,你还真蠢。这简容一看就不是个轻易打发的,你真当朕的那些犒赏能够入他的眼?他本日如果甚么都不做,朕反倒感觉不普通。”
赵德忠呵呵笑了两声,满脸地欣喜:“既然太后要办这事儿,不如老奴这就派人去给京兆尹叮咛几句?”
赵德忠:“未曾。”
“母后怎地俄然来了?”天子赶紧起家,脸上多了一抹尊敬。
“别管了,随他们去,朕如果迟迟不做回应,太后那边天然也就明白朕的企图。”
这孩子今后如果要跟着她,明显本来的名字是不能再用了,如果让人查到他的父亲是朝廷钦犯,免不了又会招惹出很多的费事。
洛小瑞:“封校尉派的人过来。”
“明白!”看到自家公子这么有骨气,洛小瑞也就放心了。
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坐了下来,面色还是沉的很:“唉,这叫甚么事儿?”
“儿子内心稀有,母后放心便是。”
简容点点头,算是默许了,她拎了拎身上的外套,回身朝着房间走去,口中叮咛了一句:“给他换身衣服,再给他一个新的身份,今后便在府上住下吧。”
“公子,这陛下清楚是想要包庇那杀人凶手!我们如何办?”洛小瑞已经是气的牙痒痒。
简容回到房间,感觉很累,便又倒在榻上睡了一觉。
洛小瑞轻吐了口气,面露无法:“刚才大理寺传来的动静,说是刘羽在狱中无端身亡。”
赵德忠:“都交代了。”
紫宸殿内,白玉金壁,金漆雕龙宝座之上,天子放动手中的羊毫,眉宇微微伸展:“他当真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