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至皇后……另有皇后呢……
“宁慕见过太妃娘娘,皇后娘娘。”
洛宁慕恨不得扑上去紧抱凌皇后的大腿放声大哭:皇后娘娘!皇后菩萨!真的不是那样!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这就曲直娆所谓的“春日宴”?
洛宁慕一脸猜疑地翻了翻自个儿手中的帖子。
与凌皇后的端庄八板分歧,曲娆并未有甚么特别的妆饰,端倪还是浅淡,不似上过妆的模样,只是大抵是为了应个春光,她的淡色衣裙上绣着粉色杏花。发髻也挽得随便,缀了几朵小小的宝石花,显得清雅怡人却又不失敬爱。
洛宁慕还真没体例理直气壮地开口否定。
实在谁揩谁的油还真的很难说呢。
阿谁如狐狸精太妃普通看起来非常奸刁的掬水,竟然装模作样地避开了洛宁慕的摸索,若无其事地就要告别。
哪儿来的花?!
这曲直娆的狐媚之术!这曲直娆的狐媚之术!这曲直娆的狐媚之术!
洛宁慕这才想起这回事来。
好极了,连小寺人都要教唆开,定是要使出她的狐媚术了!
“奴婢前来拜见长公主,一是来存候,二则是太妃娘娘下了个帖子给长公主殿下,着奴婢送过来。”掬水像是主动樊篱了洛宁慕的肝火冲冲似的,笑吟吟地将手中拿着的帖子递给了一旁侍立着的翠星。
“殿下果然体贴太妃娘娘。”掬水的笑意更深,“也难怪太妃偏疼殿下。”
其次,栖芳殿中的宫人,上至掬水下至洒扫宫人,面上都是笑呵呵的,实则却如铜墙铁壁普通,撬也撬不开,砸也砸不烂,总之,酥月跟他们嘻嘻哈哈说了一大缸的话,说得口都干了,却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探听全,更别说其他动静了。
瞧瞧,明显只是一场后宫女人们的小宴会罢了,凌皇后却恰好穿了一整套又厚又重又古板的皇后号衣,另有她的阿谁头上……那么高的发髻,里头塞了很多假髻吧?那么金灿灿闪盲眼的光彩,起码插了二十多支金簪吧?嗯,脑袋背面还簪了一大朵端显皇后尊仪的,沉甸甸的大红牡丹花。
好吧,本身阿谁弟弟洛千旸,倒也不算太瞎。
“对,让她立即给本公主滚出去!”
这一日掌灯时分,坐等晚膳的洛宁慕正盘腿坐在榻上嗑着瓜子,却闻声酥月出去回报,说洛千旸身边的小寺人常和偷偷传了动静过来:洛千旸又偷偷跑去栖芳殿了!并且这一回不再是偷窥,是合法光亮眉飞色舞地走进了栖芳殿的大门!
呃,不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奴婢在。”
“说!”
据洛宁慕所知,凌皇后为人端庄慎重,喜怒不形于色,心机颇深,在洛宁慕看来,凌皇后的确只合适当摆着看的皇后而分歧适当能够随便调戏的宠妃。
据酥月返来以后的哭诉所言,那栖芳殿分歧于这后宫当中的任何一座宫殿。
“嗯?”
洛宁慕悄悄腹诽,假定本身是天子,见到如许一个皇后,能够独一的设法也只是想把她给供起来,再上三炷暗香求放过。
咳,就算换成是洛宁慕,只怕也会选曲娆这个狐狸精。
“哦?”洛宁慕咬咬牙,“另有呢?”
不过曲娆的这句话还是被洛宁慕听了出来。
等等!栖芳殿……洛宁慕不由得想起本身前两天去栖芳殿时,看到的那一派荒草杂生的模样。赏花?赏乱草堆里的野花吗?
“慕儿,快过来坐。”
说是存候,栖芳殿的大宫女掬水当然不成能真是只来存候罢了。
公然,洛宁慕的脸一下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