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色不快的狕,苍狐恍然一笑:“他如何获咎你了?”
固然苍狐说得干脆,但狕很明白,苍狐这么说是为了不让她被这份恩典所绊,乃至于今后修炼受阻罢了,她心中不由更是惭愧,却又不便言明,只能顺着苍狐的话道:“就算如此,但因果失衡清楚也是因为我脑筋发热一意孤行才形成的,我遭到奖惩也本是理所该当,您却……”
“不过……我倒另有一件事想要费事你。”
点了点头,苍狐又看向目光忐忑不安的狕,微微一笑。
刘渊桦目光一冷。
狕却摇了点头:“我说的不是这个。”
冷酷的回应着,被强迫塞了头颅的刘渊桦不快的皱了皱眉,便抬指隔着符咒划了几下,随即往上一抛,符咒当即碎成纸屑掉落一地,当中那颗头颅却不见了踪迹。
狕忍不住向语带讽刺的刘渊桦翻了一个白眼:“少见多怪。”
“放心吧,善先生已经接管了。”
因为狕变得非常恭敬的称呼而怔了一下,苍狐才反应过来道:“啊,你说方才那一出啊?固然略微撒了点谎,但好歹善先生已经以为你报了恩,并且也接管了,就此结束也挺好的,没干系。”
“这是……‘鵸鵌’所编织的……?!”
狕冷冷的看了刘渊桦一眼:“要笑就笑,别一副唧唧歪歪的模样,烦死了。”
苍狐点了点头。
不知回想起了甚么,狕的目光垂垂凝重了起来,还异化着一丝恨意,沉默半晌才咬着牙缓缓开口。
看着欣喜不已的狕,头一次传闻这青烟来源的苍炎不由有些猎奇,但他很懂事的没有在这时候插嘴,不过另一小我可就没这么端方了。
“哦?明显叫‘歧途’,弄出来的东西却能通达四方三界?”
先前面对苍狐一行时狕正处于严峻状况而没太重视,现在定睛一打量聚在一处翻滚涌动的青烟,她一下就显得非常惊奇。
公然因这句话而略微岔开了思路,狕看向苍狐,很快便想开初度见面时苍狐所问的题目,恍然道:“您是想问我的修为是如何毁掉的是吧?”
语罢,狕的身周蓦地腾起一圈烟雾将她包裹此中,待烟雾散去之时原地已是一个身穿鹅黄长袍,端倪间尽是豪气的长发女子,她皱眉看着苍狐,神采之间有些惭愧。
说着苍狐走了过来,手里还吃力的拿着那颗被符咒裹着的头颅。
固然还想说些甚么,可一瞥见苍狐那双清澈的眼睛,狕就感受甚么都说不出来了,张了张嘴,她终是微微一笑,垂眸点头。
“嗯,也好。”
“就在隔壁楼,内里没人,我把他丢床上了。”
“那里。只是便宜那小鬼了。”
“因为我碰到了两个疯子。”
这才明白狕所扣问的是这件事,苍狐安然笑了:“没干系的,你不必心胸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