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纤碧见沈千山说的头头是道,便点头道:“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另有了点信心。既如此,看看爷找个时候儿,我们就归去吧,刚好明天白mm也说,几个姐妹都问着我归家的日子,想要聚一聚呢。”
想到此处就不由得感喟,暗道悲伤?我上一世里何止是心?心肝脾肺肾都让这mm给伤透了,这一世那里另有闲心去管她的死活?心中想着,嘴上却饶有兴趣问道:“哦?爷此话是甚么意义?我如何听不明白?”
宁纤碧惊奇道:“如何说如许话?白姨娘那里肯去太子府?”话音未落,俄然觉悟了沈千山的企图,心中不由得百味杂陈,嘲笑道:“你内心早晓得白姨娘是甚么人,又何必操心摸索?”
宁纤碧心中一动,听了沈千山这番话,脑海中只觉着模恍惚糊似是有甚么灵感一闪而过,只是又抓不住,因细心回想着对方每一句话,那一句“何尝不是一种庇护办法”倒是给她一些开导,只是细心想了想,毕竟还是参详不透,耳边又有沈千山软语求欢,到底也没让她再想下去,便沉湎在丈夫带来的欢爱当中。
沈千山笑道:“你也别太小瞧宣哥儿,我昨儿倒是遇见过他一回,还问我你甚么时候回府,我想着这两天我们就归去一趟吧。你别说,之前我就觉着他慎重,现在别了两年,见面说话,更加晓得分寸规矩,我还说了他两句,不让他在我面宿世分呢。观他做派,让他去和乔羽交友一番,应当也不是难的。更何况他小时候也吃了表哥很多东西吧?这会儿就去为表哥尽力做点事情,也是该当应份的嘛。”
转眼间便到了第三日上,这一日朝晨,宁纤碧去辞过了大长公主和薛夫人,便和白采芝坐了马车出府,在门口稍等了一会儿,沈千山下朝返来,看了看前面跟着的两马车礼品,又问了宁纤碧几句话,便批示着马车往伯爵府而来。
宁纤碧一想,这么说还真是比本身和沈千山去皇上面前伶仃讨情的好。因点点头,旋即又忧愁道:“只是有一条,宣哥儿向来都是内疚性子,这两年大抵也多和文人才子打的交道,如果让他去交友乔羽,能成吗?”
宁纤碧道:“这会儿说这些话另有甚么用?你放心,我和她做了多少年的姐妹,莫非还不如你看得透辟?怕我亏损?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手腕。白mm但是谨慎的人,现在我是万千宠嬖在一身,她就是有点甚么谨慎思,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沈千山听老婆这么说,也就不言语了。马车持续走着,他就时而探下身子和宁纤碧窃保私语,及至拐过这条街,就到了前门大街,沈千山便笑道:“是了,当日迎娶你的时候儿,迎亲的步队便是从这条大街上去的王府,现在想起来,那一天的景象竟似历历在目。只是那会儿你还恼着我,这一起走来,只让我是百感交集,倒不现在天这般,内心全都是高兴欢乐。”
沈千山沉默不语,好半晌方叹道:“我虽晓得她是势利的,只她毕竟是你mm,平日见你和她亲热,只逞得她更加上来,我不也是替你担忧,恐怕你就让她几句话给利用住了,最后在她手里亏损吗?提及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当日若非一时胡涂,千万不该纳她返来。”
宁纤碧听沈千山在这里数落着白采芝的不是,心中痛快,似是连上一世里的委曲都被宣泄出去很多。她内心也明白,白采芝在本身走后这两年多,一言一行府里都有人看着呢,沈千山只要稍稍体味一下,便可晓得她的所作所为,固然没有忽略,看似中正平和,但这背后一些心机手腕,又那里能瞒得过这夺目男人,是以才有这不厌其烦的提示。若非对方是本身的表妹,只怕沈千山这会儿早已经明着警告多少次了,那里还会这么委宛?唯恐伤了本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