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如许想了千山,最起码,大战消弭,兵士们也不消无辜送命,从这一个角度来讲,倒是件功德儿。”
快意轻怜就是四皇子周鑫当日送给沈千山的那两房扬州瘦马,如果不拿身份来讲事儿,那也是面貌才情万里挑一的。轻怜也就罢了,是个诚恳的,平日里安循分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和快意走动靠近些,见到薛夫人和白采芝就有些拘束,在白姨娘眼里连半点威胁力都没有。
伉俪两个下了城头,却见雄师寂静立于门路两侧,几十万的雄师,倒是连一声咳嗽也不闻,只要风声吹过城头的哭泣,好像在为曾经断送在这片疆场上的英魂抽泣。
白采芝笑道:“是呢,太太吃的盐比妾身走的路还多,精了然这半辈子,那里用得着妾身担忧?妾身这也是欢畅胡涂了。”一句话阿谀的薛夫人更欢畅,一面就让丫头们挑衣服,白采芝亲身帮她换上,跟着她出了门。
就是快意轻怜那两个小妾,沈千山现在不在家,她本有的是体例去清算下那两小我,却都忍着没脱手。
沈千山叹了口气,喟然道:“现在也只能如此想了,不然又能如何?”说完低头看着老婆:“只可惜你跟着我吃了两年的苦,到最后,却终究还是没体例享用最大的胜利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