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声音不高,但顿时就让几位比他大二三十岁的将领不敢再作声。这时方听江老元帅沉声道:“元帅说得对,在疆场上生存亡死打了这么多年,莫非你们也觉得鞑子是不长脑筋的猪吗?万一他们假装撤退,却把精兵就埋伏在良城以内,你们如许毫无防备嘻嘻哈哈的去接办城池,出其不料之下,会是甚么成果你们想过吗?即便仗着人多能获得最后胜利,又会多出多少伤亡?”
一个副将闪身出去,先行了单膝跪地的军礼,方沉声道:“启禀元帅,方才接到标兵禀报,良城的鞑子雄师弃守城池,一起往北,看方向是要退守庸城。”
长福笑道:“奶奶说爷的话有事理,决定就遵循爷说的做,比及把城池都光复了,再来和爷汇合。”
门外俄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沈千山的话,他抬开端,淡淡道:“出去。”
“废话,难不成是你给爷预备的?”芦花瞥了他一眼,然后抿嘴儿笑道:“方才在奶奶面前不是挺平静的吗?这会儿想起惊奇了?”
但是江老元帅不愧是经历了大半辈子宦海沉浮的人,一身正气胸怀如海,只体贴着大庆对金夏两国的战役,更兼心明眼亮,晓得这个成果后,反而慎重谢过了沈千山。毕竟如许一场大败,不管是出于甚么启事,他这主帅只是降职,没被定罪没有扳连家人,乃至另有戴罪建功的机遇,这若不是沈千山几次为他讨情,是毫不成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