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返来才把玉儿叫出去,将轻怜的苦处和她说了。这才又语重心长道:“你是为我好,这个事理连轻怜都晓得,莫非我会不知?但是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晓得我的性子,刚烈是刚烈,倒是要讲事理是非的。轻怜是个本分人,你不能因为她是爷的妾,就不屑一顾。一样的,如有那身份贵重却品德不端的,你也用不着去凑趣,我们看人交人,就看此人的‘品德’,你看你方才是不是就错怪了轻怜?更何况,海棠山茶最晚不过后年,怕是就要嫁出去了,到当时,我这院里便是你和玉儿最大,你就有甚么话甚么事,在外人面前,也得藏在内心,你看海棠和顺,山茶聪明,但在外人面前,何曾失态失礼过?你也一样,我也不求你学会甚么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你总得学会因地因时制宜嬉笑怒骂。如许是累,只是这世上,又有几小我不累的?谁让我们就是这么个身份呢?我的话,你明白吗?”
宁纤碧点点头,似是沉吟了一下,才笑道:“也罢,既是要紧事,你便归去吧。”说完看着白采芝走出门外,她才看向轻怜,似成心似偶然的轻笑一声道:“我这表妹,向来最哑忍的。谁知在府里当了两年家,现在办事手腕油滑了很多,这哑忍工夫却退步了很多,真不知是功德儿是好事儿了。”
香药和香桐全都愣住了,千万没推测主子思虑了半天,竟然是思虑出了这么个成果,那轻怜算甚么东西?搁在平时主子连正眼都懒得看的,这会儿却要特地送东西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