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水调侃着这来瞧妊妇反而拐了金子走,早知就带着兜兜到处去撒孺子尿了!
看着姝蕙那不幸的小脸儿,吴嬷嬷心头感喟,说她是个没福分的,可谁家庶女能被主母如此上心?
秦穆戎这会儿也与秦慕瑾说完话,伉俪二人才离了“清闲居”。
让大房把叶云水给缠上,自是一时半会儿没空争王府中馈大权,冯侧妃这老妖经心眼儿还真多!
想着大舅母说的那件事,叶云水让花儿拿来嫁奁票据,她细心挨件的查,到底那些是老物件……不过这些年,她生母的嫁奁就放了叶府中,不免有丢损之物,即便是真有此事,能不能寻到都是未知了。
吴嬷嬷看着叶云水那一脸刚毅的劲儿,说这不是亲生的话刚到嘴边就咽了下去,这些日子她也是看明白了,叶云水对姝蕙不是做戏,而是真上心。
叶云水起家端了药碗亲身喂她,姝蕙还是不肯喝,眼泪流个不断,叶云水只得强喂下去,喝一勺,吐半勺的,叶云水边喂药嘴里边叨咕着,“姝蕙乖,治病好了,你就能跟娘和弟弟说话了……”
屋中人不免大笑不止,兜兜也跟着傻乐,姝蕙瞪着黑溜溜的眸子挨个的脸上瞧,那模样也甚是喜人。
“算了吧,四夫人现在怀了身子,恨不得连床都不下了,恐怕磕着碰到出甚么不测,提及来我这阵子忙,还真应当去看看她……”叶云水瞧着内里天气还亮,便让花儿预备了上好的药材带着,筹办去“清闲居”一趟。
嫁奁票据当中,现在只剩下四册是她生母留下的物件,此中瓷瓶摆件有三十几件,叶云水也没让花儿把东西拿过来,只让她把这些东西伶仃的放一个箱子里,即便要翻找那边面刻字的瓶子也不是现在,动静儿太大不免让人起疑。
话虽如许说,但叶云水知有身之时最忌讳送吃食,哪怕她送的没题目,谁知会否呈现其他的弊端,反倒是让人狐疑到她送的东西上。
夏氏现在每日都捂着她的肚子不肯下床,太医多次建议她下床逛逛,她都不肯听!
姝蕙自是听不懂的,还是是哭,吴嬷嬷叹了口气,“……这药也是太苦了,另有那针灸,蕙小主子被扎了一次,现在老奴拿起针线笸箩她都躲!”
夏氏满脸忧色,从叶云海员中一把抢过那写着密密麻麻簪花小楷的纸,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就知二嫂对我最好!”
“吃食的东西我也没带,不过却带了补身子的药材,你如若能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放了大库里也不碍事。”叶云水让花儿把带来的东西给了夏氏的大丫环,夏氏脸上直笑,“跟我你还这么外道,旁人送的不敢吃,二嫂给的没有不放心的!”
叶云水忍不住一笑,大房自不消说,连孙子都生了,叶云水现在也有了兜兜,并且是王府的嫡宗子,四房秦慕瑾一向无后,可现在正妻夏氏也有了身子,不管男女终因而有了动静儿,可就差三房丁氏,不管是正妻还是妾室,一无所出,她如何能不急?
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谎言,她的生母就如许被亲兄害死,人的贪婪的确可骇,可骇到六亲不认、手足相残,可骇到让她背脊冰冷。
邵嬷嬷笑着道:“这但是吉兆,是说四夫人肚子里定是个男娃!”
二民气知肚明,谁都没有挑破,夏氏看了看吴嬷嬷,又以目光扣问叶云水她是否能说些梯己话,叶云水笑着点头,夏氏才嘘声的言道:“传闻陈家二舅母通过她娘家哥哥找上了大房,大房虽是面子上没应,背后里会不会搞些小行动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