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二舅母。”大舅母引着叶云水识人,叶云水特地多看了几眼陈家这位当家主母,倒是个肥胖的人儿,长的虽非个美人却透着几分旁人未有的夺目,便是低声细语的上前道:“二舅母。”
“大过年的,大嫂想点儿喜庆的,这云水不是都被我们接来团聚了嘛。”二舅母一边说着安抚的话,又送一套本年才制好的鎏金镶红蓝宝的头面金饰给了叶云水,“家中就是这些物件多,喜好甚么明儿带你到大库里好好的挑。”
“不必客气,过年了,大师讨个喜。”叶云水语气暖和带着笑意,这些个丫环婆子拿了赏光上也堆着笑。
春月和花儿自是陪着叶云水,而小芳则被叶云水教唆给了苏妈妈,话虽未明说,小芳却晓得叶云水用她做甚么,便是一口应下,绝对帮大女人多探些动静返来,叶云水对她也颇对劲,让春月给了她两串子铜钱,毕竟不是本身府中都是熟悉的,来往也需有个花消,叶云水更是叮嘱了钱不准剩,事情办好了她另有犒赏。
这边二舅母又引着叶云水见过三舅母和四舅母,三舅母和四舅母各自送了些物件,倒是与大舅母和二舅母不能比的。
陈府在东城,离叶府有一些间隔,约莫要一个多时候才气到,叶云水则想起给众位娘舅、舅母和表兄弟姐妹的礼品,便问着中间的苏妈妈,苏妈妈自是回道:“早都筹办安妥了。”
“奴婢们见过叶女人。”
小女孩儿被夸奖两句,面庞像红透的苹果一样,害臊的将脸埋在四舅母的脖颈里,二舅母却打趣道,“哟,我们芊芊竟然害臊了呢。”
绕过一道四扇双面绣山川人物的屏风,叶云水便见着一群各春秋层的女眷都望向本身,知这是陈家的舅母们了。
“母亲,表姐的眼睛好标致,跟父亲一样标致。”
大夫人瞧着叶云水眼眶有些微红,拉着她的手过来细心的打量着半天,只说了几句,“好,好。”大舅母送了一串紫檀珠子,却也不是浅显物什,每一颗珠子上都雕着多心经,是个古物,“……这是我戴了多年的物件了,在庙上请大师们念过经的,保你平安然安。”
世人各自命丫环们收了,二舅母则唤了陈府的表兄弟姐妹们过来,一一先容给叶云水熟谙。
叶云水倒是感觉陈家这一点就做的比叶府好,凡是十岁以上的孩子都派到铺子中长见地,而叶家那几个还在院子中玩耍,难怪陈府不声不响的却也将这皇商买卖做的红红火火,这也不是没事理的。
一时候这初见的难堪被芊芊一句童言突破,接下来便是二舅母使了人问前院的老爷们何时便利见一见叶云水,世人闲话了几句家常,大舅母则更多的提及叶云水生母年青的趣事,二舅母经常打断她的话题,问些叶云水的起居、爱好,三舅母和四舅母未几言只是听,叶云水倒是照实的答复着,她能感遭到大舅母眼神中的体贴和垂怜,许是见到叶云水本人便是想起了她的生母,只是为何会有“怜”,叶云水倒是不得而知了。
这几步路便是有丫环们不竭的通传着,穿过玉轮门,摆台上是一尊半米高的黄绿两色翡翠雕两色摇钱树,那黄翡自是雕成的铜钱状,浑然天成,美轮美奂,叶云水瞧在心中,再看着府中陈列,便知陈府的家底果然是比叶府厚的多。
叶云水抬眼望去倒是个皮肤白净、年约十八九岁的大丫环,许是二舅母身边得力的人,便是笑着道,“有劳念雪女人了,拿个荷包讨个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