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位太医敢说是女胎?
叶云水让花儿把方剂收了,又拿了银子赏钱,曾太医便是推让不收。还是叶云水对峙着道:“十两八两银子罢了,还值当在这里推拖?太医来每次的赏钱都是这个分例……只是没说甚么不入耳的,都拿得着银子!”
叶云水听她这话似是另有旁的意义,便是问道:“人家怀了孩子还成了没脸皮的了?”
叶云水内心想的倒是刘皎月频繁出府的事毫不是甚么功德,得想个别例把她留在府中出不去,而鼓动这三个妾轮番畴昔,恐怕刘皎月也担忧着柳氏这个节骨眼出题目,定是不敢太放松警戒。
第二日晚间,后院那三妾都各来瞧过叶云水,叶云水也只是脑袋上放了凉帕子躺着,本来瞧见叶云水这副模样都是要走的,却被叶云水留下叙话,“你们说你们的,我有耳朵听着就是了。”
王府里头最是忌讳说这些个子嗣的事。虽是生出闺女来也宝贝着,可谁不盼着是男丁?平常的大夫说了也便罢了,王府这等虎狼之地,赶着秦穆戎不在王侧妃和刘皎月定是会想方设法的刺探柳氏肚子里的男女,即便是柳氏恐怕也想晓得答案。
“瞧着你们这话里都酸溜溜的,人家柳氏的肚子就是比你们争气,连哭都比你们三个大声!”叶云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调侃着三人,倒是把沈氏的火给勾起来了,“叶主子这话说得可不铛铛了,我们虽是当妾的,可却也都要个脸面,不做那没脸皮臊得慌的事!”
这一会儿,那曾太医已是拿了一张医治头晕的方剂递了上来,“想来您并非经常有头晕之症,叶主子考虑着用便是。”
…………………………………………
庄太医是得了秦穆戎叮咛的,自是会把事捂下不提,可这位太医……明显是来给叶云水瞧头晕的弊端却被半路截了去,要说她二人没旁的心机叶云水倒是不信的。
可不知这位是否敢说实话呢?
要说这里最不忿的是沈氏,最憋气的则是小米氏,上一次她误吃了柳氏的鹿胎膏,本就是衰弱的身子更加的不好了,许是心中憋闷便是咳嗽两声,才是喃喃的道:“我们虽未能给爷生个一男半女的,可毕竟是不做那等……臊人的事,每天炖了补汤在门口巴巴等着爷去。叫下人们瞧见群情得刺耳着呢,那里是大师出来的女人,反倒是像村姑……”
叶云水心道这许是刘皎月自个儿安排人漫衍出去的话。
“卑职职责以内,万不敢当个谢字,瞧着叶主子神采虽有惨白却并无倦怠之意,恐是已有好转……”言外之意是贰内心明白叶云水是装的。
“她现在在府中但是对劲了……”沈氏抿了抿嘴,玩弄着那帕子像是有仇似的。
叶云水瞧着太医那副胆战心惊的模样便知是定是王侧妃和刘皎月二人使了心眼儿想要密查着柳氏怀的到底是男胎女胎。
听了叶云水这般说,这三个也不是傻子,就算不明白叶云水的深意,却也能明白个八九不离十的,便是点头应道:“叶主子说的是,贱妾这几日便是轮番畴昔帮世子妃瞧着,免得主子不在,丫环婆子们偷懒。”
“素兰开初有些踌躇不敢收,厥后奴婢说了叶主子的意义,她便是收下了,让奴婢带她谢过叶主子,他日再过来谢恩。”青禾扶着叶云水坐起家又拿了靠枕过来,“奴婢听申明儿世子妃要去静安寺。”
曾昕听了浑身一僵,便是不再推让,接过银子谢了赏后便是下去了。
“你们三个都说些甚么呢,也不怕叫丫环们听了笑话,哪有这么当主子的!”叶云水略是冷了脸子,“瞧见人家肚子里怀着,又得世子妃宠,跑到我这里来哭庙有甚么用处?自个儿得争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