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澜给她的印象很好,举止文雅、脾气阳光,在司空冥夜面前就跟个话唠似的,两兄弟在一起,脾气反差不是一丁点儿。最可贵的司空澜没架子,哪像司空冥夜,到哪都一个模样,身上阴沉的气场足以冻得人头皮发麻。
这是裴芊芊第一次见司空澜,也是第一次跟皇族里除司空冥夜以外的人打交道。
裴芊芊眯了眯眼,这话也是话中有话。她笑了笑,尽量把话题往买卖上走,“荣襄王年纪悄悄的就有这魄力,还真是看不出来。”
裴芊芊不觉得意,“荣襄王太悲观了。在别人看来行商坐贾或许卑贱,可我感觉这才是有志之人该做的事。”
“本王也没发觉出同常日有何分歧……”
“本王也不知。”司空冥夜浓眉越蹙越紧。他的病他本身也诊断不出,可寄父的话他不能思疑。早几年用药晚服了那么一两日,那种灼心之痛就会发作。这几年每月定时用药,也就相安无事。
裴芊芊扬了扬下巴,“那当然。”
躺在床上,她脑筋里想的都是如何向司空冥夜开口,让他尽早放她分开。
而此时,某个男人斜靠着软榻,半眯着眼眸,似睡非睡。
“无事。”司空冥夜垂下黑眸,“只要她怀了身子,就足以证明本王病愈了。”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从软榻上起家,如影魅般消逝在房中。
看着他朝大厅的方向去,司空澜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感激的对裴芊芊笑过以后从速追了上去,“三王兄,等等我。”
启风多次看了看内里天气,终究忍不住出声提示,“王爷,天气已晚,您该去王妃那边了。”
暗淡的房间,氛围中伸展的都是阴沉的气味。司空冥夜缓缓展开眼,幽深的眸光扫着各处,早已熟谙的环境,现在却让他莫名讨厌……
“冷凌,我跟你说……”裴芊芊抬高了声音,惊骇的看着各处,“这屋子恐怕……恐怕闹鬼。”
在司空冥夜愤怒之前,裴芊芊先对他龇牙咧嘴,“你此人,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懒得理你!”
对皇子公主的事裴芊芊不如何感兴趣,最后听到他说买卖不景气时,她才忍不住插话,“荣襄王竟然经商?”
司空澜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是被她凶暴的模样吓到,而是没想到她竟然敢对他畏敬的三王兄如此说话。
“咳咳咳……”司空澜低头闷咳,替自家王兄难堪,“三王兄,三王嫂她……她很特别。”
司空冥夜冷脸刹时变成了黑脸。
不都说新婚燕尔如漆似胶么?
司空澜不解的看着她,“更实际的东西?”
“三……三王嫂……”身后传来司空澜的呼声。
她就这么抓着衣衿一向流着盗汗到天亮,直到冷凌前来――
这冷冰冰的一句话让裴芊芊立马回身,对着司空冥夜翻了个白眼,“没传闻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敢说你吃喝拉撒不要银子?”
“……”启风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揪心。
闻言,司空冥夜微微蹙眉,这才慵懒的坐起,看着虚空处,幽深的眸底忽闪着,似有甚么让他也迷惑不解。
“这屋子之前是不是死过人啊?”裴芊芊对她指指床,又指指桌子,“昨晚我清楚感遭到有人在这里,还待了好久。”鸡叫过后就承平了,这也太玄乎了。
启风皱眉,自从王妃住进他们府里今后,他是越来越猜不透王爷的心机了。前阵子王爷送了很多东西给王妃,他们还觉得王爷对王妃动了心,本日才新婚第二日,王爷竟然连新房都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