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最后一针,端木恬利落的清算好统统的东西,又细心的将那件袍子折叠了起来,回身朝内室走去,淡淡说道:“该安息了,明天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听祖母说,要很早的起来筹办进宫。”
端木恬闻言眉梢微动,静看着他。
顺手拿过放在中间的恬恬的绢扇,摇着风仿佛想要将那满心的郁郁给扇飞,眉心纠结好半饷,忽幽幽的长叹了口气。
“花。”
他能够偷偷的去将那件袍子给毁了吗?
那主子回身就退了下去,端木恬不由侧头看君修染,却见他神采淡淡,连刚才的那一点黑沉冷峭都已经收敛,再看不出任何情感来。
端木恬现在绝对是众矢之的,不是因为她端木王府郡主的身份,而是因为那一纸赐婚圣旨。
“……”这个算是答复么?三殿下表示有些悲伤,但紧接着他又伸手捏了捏她正在刺绣的那布料,笑盈盈的说道,“这仿佛是件男人的外袍。”
仿佛有无形的箭,顷刻穿透了三殿下的心脏,愁闷得他直欲吐血。
本来在内里探头探脑想要赏识好戏的部属们,也仿佛都晓得了主子现在表情不好,纷繁遁走消匿。
昂首,看到出云阁里的那些丫环,她略一沉吟,便说道:“元香,你本日随我一同进宫。”
身后,君修染仍然坐在地毯上,看着她气冲冲分开的背影,嘴角悄悄勾起,笑得比春光还要残暴。
她该如何才气将身后的这个魂淡甩脱?
然后自顾自的分开了,独留下三殿下一人在那儿满心的幽怨和纠结。
站在端木王府门口,端木恬神采冷酷,无语望天。
灵敏的发觉到身边氛围的非常,端木恬不由侧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又转归去,持续手上的活儿,却又不测的开口,说道:“另有不到半个月就是哥哥二十岁生辰。”
三殿下当即眼波流转,又笑盈盈的凑了过来,说道:“恬恬,再过四个多月,我的二十岁生辰也要到了。”
太后娘娘六十六大寿,普天同庆。
“哦。”
内里早就因为三殿下的那一番游街以及在尧王府门口的话语而沸腾了,统统的八卦谈吐皆都一改前几日的冷峭仇恨,端木恬在都城百姓的眼里,几近是一刹时就形象大窜改,变得不那么丑恶丢脸了,也不那么心狠手辣不仁不义不孝了。